……

钱宝华办公室。

他亲自给舒远点上烟，舒远坦然接受、并在香烟点燃后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老师的手背。

老江湖啊你！不会是从小就跟着你爸去跑工地吧……钱宝华心里暗暗感叹了一番，说：

“我刚才看了一眼蒋康画的图，半天了才画了一点点，那时我就觉得他可能名不副实——你确定蒋康的设计方案不是他自己做的？”

“确定。”舒远不想废话。

钱宝华叹了口气，说：“蒋康是我一个老乡的儿子，这个老乡曾经关照过我，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但我不接受。”舒远不想再客客气气的，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左手夹烟、右手玩弄着火机，眼睛盯着钱宝华说：

“室内设计这个行业，每一个客户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个作品都应该是独一无二的，需要有真材实料的人才能应对，容不得蒋康这样弄虚作假的人存在。所以，请老师换一种方式报答你的老乡。”

“明白。”钱宝华颇为无奈：“我早就答应了我的老乡，让蒋康在我的工作室学习、工作。现在，我不好赶他走啊！”

舒远摇了摇头：“那你刚才应该让我把话说完，保证蒋康立马社死，再也没脸面在你工作室出现。”

“射死？什么意思”钱宝华不懂就问。

舒远解释道：“社会性死亡的简称，就是让一个人在公众面前极度出丑、丢脸到丢没脸见人，只想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躲起来。”

“哦！”钱宝华恍然大悟，“其实我刚才就是预感到你可能会让蒋康极度难堪，所以出手阻拦你继续揭他的伤疤。”

舒远笑了笑：“同时你也阻拦了我帮你清理门户。”

“呵呵。”钱宝华笑得有些无奈：“赶他走我实在做不到，要不…他还是留下来、吴信也留下来，以后吴信做绘图的主力、蒋康打杂，怎么样？”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舒远点了点头。

钱宝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蒋康同学在我心目中，已经等同于社死，我不会让他阻碍你们工作的！”

既然你还算醒目，我就再教你一招……舒远平静的说：“可以。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蒋康过段时间后，自己主动撤退。”

……

三分钟后，开放办公区。

钱宝华坐在接待沙发上，对面是坐在转椅上的四个学生。

“欢迎大家加入老师的设计工作室。因为大家都还是在校学生，上班的时间比较松散、灵活，所以不好按工作时间来计算报酬。

为了提高大家的积极性、也为了奖励大家的积极性，工作室将采用零底薪+高提成的薪酬制度。

绘图员吴信和蒋康，你们每画一张有效CAD图，将获得十块钱的提成奖励；

丘俪和舒远，每协助我谈成一个设计项目，将获得该项目金额百分之十的提成；

如果你们独自谈成了设计项目，将获得该项目金额百分之二十的提成！

因为我精力有限，所以暂时只做设计、不做工程。以后要是做工程了，再来定提成的事。

你们明白吗？”

“明白。”舒远首先回应。

“明白。”丘俪和吴信紧跟其后。

蒋康心里却怒了——?你老母啊！以我这样的水平，哪有活干？没有活干就没有提成，那我来这里干什么！

“蒋康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吗？”钱宝华关切的问。

走步看步吧……蒋康勉强挤了点笑容出来：“老师我明白了。”

“好！”钱宝华站了起来：“那希望大家以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四名学生的回应声此起彼伏。

“好！”钱宝华很是高兴，一边往自己办公室走一边说：

“蒋康和吴信继续练习CAD，丘俪和舒远准备一下，等会跟我一起去量个工地！”

（PS:在走签约流程了，握拳挥舞，小小激励一下自己——虽然这只是个开始，但，这毕竟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