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还要仰仗谢兄呢!”
“斐郎君,远处那个高高的塔是什么?”李霜白指了指远处的塔尖说道。
“那是僧人们修身念佛的地方,不过若是祈福的话还是可以进入的。”谢斐说道。
“那我们便去那个地方吧!”
“好。”谢斐笑着应允道。
“总算是到了,你在此处侯着便是。”周昱看了看车内一同来了的澜衣说道。
“是。”
“周兄今日怎么来的这般晚?谢兄早早的便进去了。”
“谢兄?”周昱望了望这群不学无术,就爱八卦的学子们道。
“是啊!谢家三郎谢斐。”
“还是带着他的未婚夫人来的呢!”
“他家未婚夫人长得可真俊俏。”
“她……哪儿来的未婚夫人?”周昱有些疑惑的一一见过诸位同窗,而后照着指示便朝着那塔走了过去。
“谢斐,我只要晃这个签筒直到晃出签来便可以祈福完毕了吗?”李霜白握着手中的签筒,眼神时不时停留在谢斐身上道。
“是的。”谢斐点了点头道。
“谢斐!我终于寻到你了!你还不快些同我回府?”周昱看了看晃着签筒的李霜白,又将目光转到一侧的谢斐身上道。
“周兄说的是哪里的话?昨日周兄成亲,小弟被几位兄弟拉着在赌坊厮混了一日,你怎么就把小弟当成了你新娶的美娇娘?小弟可真是受宠若惊呐!”谢斐拍了拍周昱的肩膀,佯装疑惑的潇洒说道。
“你……我……世子妃你怎么在这里?”周昱有些疑惑的望了望谢斐,又望了望李霜白说道。
“我是陪谢家哥哥来的,谢家哥哥长得俊俏,投壶也投的好厉害啊!”李霜白甩着手中的签筒,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谢家三郎同昨日的谢重九并无干系?”周昱疑惑的说道。
“周兄想什么呢?我家小妹名字便唤重九,从小便喜欢修习易容术,若是骗过了你,那说明你学艺不精。”谢斐见李霜白晃出了签,便陪着她前去找大师傅指点迷津。
“公子,您回来了?昨日您同妾身说那些个风月事儿,妾身受宠若惊,只得将公子灌醉了。却不料公子竟以为是妾身兄长所为,可真是……”澜衣见谢斐平安出了塔,便快步上前挽住周昱的手臂说道。
“你既如此说,那也便莫要误了回门的时辰。”周昱看了看澜衣,仍觉得有些不对的说道。
“是,公子。”澜衣敛眸答道。
“大师傅,在下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事儿。不知可否在大师傅处借住一段时间?”谢斐询问道。
“施主有所求,只当住便是了。佛祖普度众生,不会同施主计较的,阿弥陀佛。”
“谢斐,你当真不回去吗?周昱他一向过于沉稳,方才在他面前当戏子,我险些便要撑不住场子了。”李霜白有些后怕的说道。
“放心放心,只要我不说你不说,他便是想破天也想不出。再说了有澜衣为我做掩护,便也算不得什么了。”谢斐摇了摇头道。
“那谢斐你不回府了吗?”李霜白有些遗憾的说道。
“王府的事务实在太多,我想静修一段时间,参悟透了再决定是否前往王府。毕竟谢府才是我的归处,阿弥陀佛。”谢斐说道。
“那谢斐你可莫要一时想岔了去出家,我可不许你干这等荒唐事儿!”
“施主,还请您先行离开吧。”
周昱与澜衣站在谢府门外,还未请人禀报便见着小厮请他们离开。
“周公子,我家三公子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他并不希望周三公子来拜谒谢家的门楣,所以还请周公子与新夫人回去罢。”
“我知晓了,日后不会再来了。”周昱转身迈回车内,吩咐车夫启程离开。
“施主您并非诚心静修,又何苦自虐呢?”大师傅不甚明了的望着在佛前跪拜着的谢斐说道。
“我只是希望想的更明白些,少走些弯路。”谢斐叹了叹气儿道。
“施主有些事情只有开始了,才会有发展的可能性。施主还未让事情开始就想知晓结果,这是本末倒置的行为。”
“我只是希望可以判断的更为准确些,可是所有的证人证词全在把我所信任的人往一个极端的事情上去推。”谢斐说道。
“施主可信那人?”
“我自是信他的,否则我也不会孤注一掷。只是三人成虎,我不得不动摇心神。”谢斐说道。
“谣言止于智者,施主还是及时止损的好,莫要日后追悔莫及。”
“师傅可否为我解惑?我愿散尽家财为佛祖添续香火!求师傅教我!”
“施主,您过于执迷不悟了,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