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的回来,说实话我的内心还是有些担心的。春和神情明显有些不对劲,再加上车上高调的被拒绝以及对我偏爱。这都像是刺,深深的扎进了我和春和的心底。春和肯定恨死我了,我想想都有些致郁。
汽车上的气氛过于沉闷,主要是春和生气,而蒋文轩一直在对我说话,我既尴尬与这种热情,又有点不想要得罪他和春和两个人,简直是如芒在刺坐立不安。
到最后引得春和频频看向我,眼神充满了探究质疑。我仿佛能看到她内心的崩溃,她肯定在想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引得蒋文轩如此偏爱。其实我本人也有些好奇,他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
唉,总觉得她似乎看出了什么?
唉,只要不是白痴多少也能看出来什么了
哎,明明我也是个受害者,我内心却充满了不安和愧疚。
只要一想到这个我的头就更加的痛了,也许是蒋文轩自己也领悟到了什么,之后并未表现的如此热衷,好歹让我松懈了一把。真怕他会做出什么?让我尴尬又无措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我也很讨厌让我不知如何反应的事情,我本来就是个敏感多思的人。
索性的是大家都沉默的话,虽然在同一个空间里难熬了一点,但是至少没有再出现什么不好解决的问题。
我将目光放在窗外,微风拂面,带走一丝丝闷热烦躁。也能我乱跳不止的心脏慢慢的回归正途。
忽然,我觉得放置在膝盖上的手被轻轻的握住。我反应迟了一步,等我回过神来,手已经被握住,他光明正大或者说狗胆包天的将我的手握住,放置在他的膝盖。
并且还朝着我挑衅的露出了一丝笑容,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这一刻我简直是想骂人了,自我感觉心跳都暂停了,然后疯狂的血液上涌,心跳也一瞬间加速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像是加足马力刹车坏掉肆意狂奔的火车头,这种感觉太强烈了,导致我全身都在痉挛。
我委实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的没用,或者说,这一刻我内心还是惧怕多余其他的。明明是受害者,却更加的害怕无助。心里既要考虑到如何不激怒施暴者做出更加过分的举动,又要担心另外旁观者的瞩目。
手背上的皮肤还被对方捏住把玩。
我只能强装镇定的,先看了一眼春和,她似乎因为刚才的难堪一直都看窗户外面,只留下一个倔强的侧影。
我只觉得自己心跳太快,我僵硬的望着蒋文轩,后者也正在看着我,他的眼睛黑黝黝的,不像人类的眼睛,像是深渊,望一眼就将人拉扯到无尽的黑暗里。而我现在正在往深渊里沉沦,越挣扎越沉沦的快。
他缓缓的勾勒嘴角,隐隐约约露出了鲜红的舌头,咋一看鲜血淋漓。
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猛兽盯住的素食动物,惴惴不安,还有一丝面临末日危机前的挣扎。
“要我把她推下去吗?”
我的耳边炸开这样的话,惊的我脸色马上的白了。他要做什么?把谁退下去?春和?我妹妹?他在开什么玩笑?是我听错了吗?
也许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他噗嗤笑了下,才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在骗你玩呢。”
这么一惊一吓,我只觉得浑身疲软,靠在椅背上,半天都喘不上气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接下来将我的手拉起来,在半空中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然后扯掉了我手指甲旁边的死皮。我都没有阻止他,因为我全身都虚软不堪。
简直是不堪重用,脑子里都清楚明白接下去要做什么,可是没用的身体已经切断和大脑的维系。嗐,多么没用的人呢,多么辣鸡。
而且在这样紧张有刺激的环境下,我的胃部也开始难受,想吐。
也许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蒋文轩终于放开手不在折腾我了。
然后,车子就停下来了。
原来不是我脸色太难看,而是到家了。这次我也学机灵了,车一停,马上就开车门下去,也不管后面的两个人,只管自己快步走。有时候逃避虽然没用,但是至少我不用面对我难以处理的事情。
我马上就回房间,锁上门,然后就冲到厕所里,开始干呕。紧张到呕吐,吐完之后整个人真的都虚脱了,我没有想到原来我在车上是这般的紧张,要不是性别错了,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孕吐了。
呵,就算难受,苦难很多时候还是要自己承受的。
我缓缓的扶着墙壁从浴室里走了出去,视线无意间就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我房间里的一双长腿。蒋文轩躺在我的床上,双腿交叠,双手放在后脑勺,看着我出来,脸上还露出了奇怪的申请。
挑着眉毛,表情似乎在说,怎么没有惊慌失措?怎么没有面色惨白?怎么反应不大了?
我看向了门,没有撬掉的痕迹,掩合着,那他怎么进来的?
蒋文轩从我的目光中猜想到了我的想法,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在手指尖摇晃着。他这样的肆无忌惮的闯入了我的房间让我感到不适应,哪怕这里是属于他的家,他的所有物,我也不喜欢,因为现在是我在居住着,然后我却一点隐私安全都没有。
难道寄人篱下就是这样感觉吗?
“来,玉堂,到我身边来。”
他招招手,然而我的脚下像是生根了一样,直愣愣的钉在原地。
也许是等待的不耐烦了,蒋文轩赤脚踩在地面上,他的脚骨分明,看上去漂亮极了。这个时候了我竟然还有兴趣关注一个人的脚型好不好看,简直是有病。
他快步走过来,双手掐住我的胳膊,轻轻松松的就把我从地上拔出来。然后环抱着我,神情轻松恣意。
他蹭蹭我的脸,语气亲密极了:“我在香洲的时候很想你,你想我了吗?”
我能说我不想你,并且还有些想要你不要回来。但是这样的虎狼之词不能说出口。只能闷着心口。
“为什么想你,我想你永远留在香洲不回来,还差不多!”
咦?这个绝对不是我说的!我看着自言自语说出我心声的蒋文轩,不知道要该用何等面目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