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溪云初起日沉阁(2 / 2)大将军的强势攻陷首页

福德低着头恭敬的道,“回陛下,奴才昨个已经去太和两仪宫催过了,国师说仙药炼制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要陛下保持心平气静几日,仙药自会炼成。”

“孤就是觉得连用了仙药一年有余,乍然不用了,浑身难受的紧。”

福德心想,这仙药莫不是吃了会让人上瘾吧,但嘴里却道,“陛下,奴才等会儿再去太和两仪宫催催。”

辛听着祁皇和太监的话,嘴角勾着一抹魅惑人心的笑,仿佛非常开心。

辛道,“臣妾给陛下在辉月宫小厨房熬了参汤,臣妾去看下好了没有。”

祁皇大手在他臀/部拍了一下,道,“爱妃有心了。”

辛忍着眼底的恶心笑的愈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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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外,固宁待欲离开,见殿门再次开启,出来的人是辛。

固宁脚步一顿,对辛抱拳道,“多谢辛太子方才替檀卿解围。”

辛笑眯眯的道,“八殿下无需客气,那夜庆功宴,辛初入大祁,也多谢八殿下为辛解围,虽说辛并不喜动辄开口就去死。”

固宁:“......”

固宁不由得想起那夜,面对厉丞相的咄咄逼人,他声音压的很低,道,“本殿只是觉得如此折辱一国太子,不若将之杀了去。”

辛依旧笑眯眯的,道,“如此,辛便与八殿下扯平了。”

“陛下还在殿内等着辛,八殿下,辛先失陪了,”辛边走边充满笑意的道,“辛最不喜欠人人情了,这人情欠起来好欠,还起来却会要命。”

固宁缓缓的道,“檀卿亦是。”

一旁的孔儒海一甩衣袖,望着辛离去的背影怒哼一声,低声道,“笑笑笑就知道笑,这个辛见谁都会笑,真是个魅惑君主的东西!”

固宁:“......”

固宁面对这又犟又倔又一心为国为民的老头,无奈的道,“孔老御史,慎言。”

“哼!”

“......”固宁揉揉额头,对孔老御史深深一鞠躬,感谢老御史在祁皇面前帮他谏言。

孔老御史面对固宁依旧没有好脸色,一甩衣袖道,“老朽这不是为了八殿下,是为了平生百姓!”

固宁敬谦道,“老御史品德高尚,檀卿自愧不如。”

“哼!八殿下知晓就好,殿下需得迷途知返,龙阳一途岂是正途,殿下切莫要一条道走到黑。”

固宁低低的道,“檀卿......已经尝过一条道走到黑的苦楚了。”

顿了顿,又接着道了一句,“多谢孔老御史教诲。”

孔老御史叹了口气,望着固宁一脸的欲言又止,最终拍着大腿叹道,“日前,殿下怎么就如此冲动的与令柔退了婚?殿下这?唉!”

固宁低垂着头,一副帘听教诲很乖的模样。

孔老御史望着他这副乖巧模样,一直梗在心口的一口气突然就散了,罢了罢了,不论如何说,这也是自己妹妹生前最喜爱的皇孙,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道,“殿下日后若是有难言之处,老臣定会助殿下一二。”

孔老御史说的很隐晦,但固宁听明白了。

孔老御史是指将来若是不幸发生皇子夺嫡之事,他会助自己一二。

固宁哑声道,“多谢老御史,让老御史操心了。”

孔儒海摆摆手,道,“殿下请便,老臣先告退一步。”

“您老请。”

大祁冬天向来黑的早,固宁和问荆一前一后走在覆盖白雪的宫路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宫路两旁早已掌了宫灯,宫灯都是按照祁皇的喜好来设计,每一盏宫灯上面都雕刻了黑白两仪八卦。

等固宁告别完孔老御史,见裴渊牵着马竟等在宫路口,银白的雪落了他一肩。

固宁有时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是不是裴渊也重生了。

可他若是重生了的话,那不是更应该远离自己,去与他的白月光缠缠绵绵去么,又怎么会主动向皇帝请求赐婚?

可若他没有重生,那这一世与上一世,对他截然不同的态度又是从何而来?

固宁不想再跟他敷衍,只是点点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下一瞬,觉得手腕陡然一紧。

他垂眸望去,是裴渊粗掌握紧了自己的。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热,固宁浑身毛骨悚然,还不由得有些恶心,一时没忍住干呕出声。

裴渊霎时僵在原地,攥着他手腕的手指不由得一节一节松开,嘴里无意识的低声喃喃,“卿卿......”

干呕反胃,使固宁杏眸里不由得涌上一层红,他眨眨眼将眸底的水泽压下,不想在裴渊面前落了下风,他淡淡的道,“将军可是有事?”

裴渊缓慢的摇下头,他本想在固宁面前借今日厉昂之事卖个好,可此时,却突然说不出口了。

难道要他说出厉丞相方吃了亏,本将怕他对你不利,所以想护送你回府吗?

如果换做之前他还能自欺欺人的说出口,可此时,他再也说不出口了。

卿卿他......

裴渊喉咙涌起一股腥甜,卿卿他......也重生了。

如此便一切都说的通了,之前他在府里接连等了几日,都未见到那熟悉的人影入将军府,换做以往,卿卿早都来府里找他了。

如此想来,卿卿不再时刻粘在自己身边,当朝拒绝与自己的亲事,又不许自己唤他的小名,也不再亲切的唤自己为宴之哥哥了......

一切变化都是早有端倪的,自己应该早就发现的......

卿卿重生了......那卿卿知不知道自己也重生了呢?

裴渊心乱如麻,不敢深想,一时之间,狼狈惊慌到竟不知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固宁,反而仓惶的登上马背打马离去。

问荆皱紧眉头,望着迅速离去的大将军,纳罕的道,“殿下,裴将军脸色怎的突然如此差,惨白惨白的。”

固宁拢了拢肩膀毛裘,满面寒霜的道,“许是病了吧。”

“走吧,问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