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看着眼前的杭州府同知胡大人的公子催促,明白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说道:“家里的一些小事,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不能扰了大家的兴致,来,来,大家接着喝。”
张天嘱咐了小厮几句,继续喝起酒来。那日刚过,源心便令心腹小厮向杭州办事的张天捎了信,将家中情况一并告知,令其速回主持大局。“看样子,大哥的身体是完全恢复了。但弟弟也已不是昔日的孩童了。”
张华自从上次和护院打斗,自觉这副身体素质很差,随便挥舞几拳便气喘吁吁,于是每日一有空便健身锻炼,增强体质。
翌日,张华的远房表哥张达来家中拜访。他年长张华几岁,但成为秀才确比张华晚了三年。
无论早晚谁家能出个秀才绝对是值得庆贺的事情。张达的爹娘高兴坏了,因为儿媳不争气,连续两胎生了闺女,没儿子怎么行!正房不生不出来,给儿子急切的纳了两房小妾,准备开枝散叶,传宗接待,延续优良的基因。
两房小妾据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表哥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日日笙歌,努力耕耘直到两房小妾都怀了身孕,爹娘这才满意的放他出来准备乡试,争取考个举人。
张达远道前来先与老爷夫人请了安,便径直来找张华。他身着一袭青色长衫,手握一把纸扇,踏着八字步,走起路来熠熠生辉。“表弟!听舅舅,舅母说你的身体痊愈了。可把为兄盼望坏了。”
张华请表哥坐下,吩咐丫鬟去准备茶点说道:“表哥,说笑了,怎也不及表哥新纳的两位嫂嫂顾盼生辉呀。听说两位嫂嫂已怀有身孕“
“见笑,见笑。待孩童百岁之时,表弟还要过来喝杯满月酒呀。”张达答道。
张华问道;”这是当然!表哥这次来,所为何事啊?”
“再有4月有余便是乡试了,表弟在家准备的如何?”
明朝乡试的衙门朝哪儿开,究竟要考些什么,都不清楚,只得实话实说:“说出来不怕表哥笑话,毫无准备。”
张达笑了笑说道:“表弟谦虚,我还记得那年你我一起参加童试问你,你便如此回答。结果你中了,我落榜了。这次表哥可不再相信你的话了。哈哈。表哥这次来已经和家里商议过,和表弟共同准备乡试,怕是要在府上多叨扰几日的。”
“欢迎之至,我也许久不与表哥叙旧,今日定要把酒夜谈呀。”张华现在想要更多了解自己身处的时代,更多地是需要接触身边的风土人情,表哥这次前来正是绝好的机会。随手让下人去迎来酒楼定一桌上好酒席。
张达一听迎来酒楼,心里面不高兴起来,板起了脸,说道:“表弟,这一场大病怎么把文人雅士的风骨都丢了。我们以前可都是在忘忧楼探讨学问的。”
“啊?忘忧楼……”
“对,为兄这边去厢房安顿一下,晚饭后我们便前去探讨学问。“说着表哥向着厢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