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的凌霜呢?不会是弄丢了吧?”
等萧如萱帮她梳好头,梳妆盒里没看见凌霜的踪影,唐檐雪心里咯噔一下。
萧如萱疑惑:“什么凌霜?”
唐檐雪哭丧着脸:“祈衡送给我的梅花簪子,是他亲手做的,可好看了。”
晚翠说:“姑娘别着急,应该是被将军收起来了,先前奴婢看见将军在清洗。”
唐檐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要是丢了,她真得哭。
萧如萱笑说:“你这手镯也是祈衡做的吧?”
“嗯。”唐檐雪点点头,“我也送他荷包了,娘亲没看见吗?”
萧如萱说:“就他带着那个红豆荷包吧?着实没有画的好。”
唐檐雪说:“是,我没有姐姐手巧,也没有祈衡手巧,那也没办法,谁让他眼光低呢?偏就喜欢我。”
萧如萱捏了下女儿的琼鼻,笑骂:“姑娘家家的,一点也不害臊。”
“嘿嘿。”唐檐雪还笑,她只是说实话嘛。
萧祈衡下朝回来,时辰尚早,唐文彬夫妇便把空间留给他们,俩人出了府,去茶楼听说书了。
唐檐雪就在萧祈衡面前晃啊晃:“祈衡,你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
萧祈衡疑惑:“什么?”
唐檐雪指指自己的头上:“看,娘亲给我梳的。”
看她指着原来戴凌霜的地方,萧祈衡懂了,还故作不知的说:“嗯,挺好看的。”
唐檐雪说:“你不觉得少了什么吗?”
萧祈衡还在装傻:“少了什么?”
唐檐雪把手腕上的无悔递给他看:“看到这个镯子,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萧祈衡本来还想再逗逗她,但是看着她隐隐有要生气的迹象,怕影响到她的病情,又不敢了,乖乖拿出凌霜。
“终于想起来少样东西了?”
“帮我戴上。”唐檐雪把脑袋伸过去:“之前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梳头,还以为在梳妆盒里呢,早上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我还以为弄丢了,还好晚翠说在你这儿。”
萧祈衡帮她戴好,目光有些沉然:“若是月表哥没有捡到,就真的丢了。”
唐檐雪微微惊讶:“是哥哥捡回来的?”
萧祈衡扶着她的肩,眼睛里涌动的似哀似痛:“雪宝可知,如若寒梅凋零于冬雪之中,便不会再有来年的桔梗花开。”
她还舒彻的恩,于情于理,无可指责,但她以身犯险,九死一生,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坦然接受。
看见她一身是血,脸色苍白的时候,听见太医说她伤势太重,听天由命的时候,他是真的怕了,很怕很怕。
除了守着她之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如果她再也醒不过来了,他定会陪她而去,免她黄泉寂冷,形单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