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之事她并未参与,名头和谣言也不是她造的,舒彻明目张胆的护着她,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元宵灯会她也只是喜欢那盏灯罢了,何错之有?
或许从他们把女儿交给别人保护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一天,她越走越远,不再需要他们的保护,也无法再过多干涉她的人生。
不是她抛弃他们,也不是他们放弃她,只是她有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路,那条路,他们只能看着她走,给不了她任何帮助,也不能阻拦。
她去宣州读书之后,萧祈衡转身参了军,当时他便想到她会去京城吧?便做好保护她的准备了吧?
他都能想到这么一天,他们做父母的竟从未想过,而这一天来的时候,无论是她还是萧祈衡,都能从容面对,唯有他们,方才如梦初醒。
长吁短叹了一番后,夫妇俩整理好情绪回将军府了,不能让女儿看出他们的低落。
回到府里,约莫酉时了,唐檐雪吃过晚饭,喝了药后就睡下了,萧祈衡还在如意阁。
看望过女儿后,唐文彬夫妇就回松年居休息了,没有提今天在茶楼听到那些消息的事。
接下来的日子,唐文彬夫妇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每日喧寒问暖,关怀备至,照顾的妥妥贴贴。
唐檐雪有点受宠若惊,虽然爹娘一直都挺关心她的,但这般盛情,着实让她有些不安,有种先让她吃好喝好,然后再送上断头台的感觉。
悄悄跟萧祈衡说了,萧祈衡倒是能猜到几分,让她别胡思乱想,兴许他们只是觉得对她有所亏欠,想弥补她呢。
他这么一说,唐檐雪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外面那些传言被他们发现了,毕竟她的名声是真的盛,被那些八卦的人推着一路往上,居高不下。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不生气吗?不会觉得她在京城惹事生非了吗?还是说,真的在等着她的伤养好了就要跟她算账了?
想到这儿,唐檐雪一阵心虚,看着萧如萱刚帮她削好的水果,都没有胃口了,呜呜呜,他们不会削她吧?
看着她没有什么胃口,有点恹恹的,萧如萱紧张道:“是不是伤口疼了?要不让太医过来看看吧。”
唐檐雪摇头,糯糯的开口:“娘亲,如果我惹你们生气了,你们会揍我吗?”
夫妇俩对视一眼,萧如萱笑说:“这么漂亮的闺女,我们哪里下得去手呢?”
唐文彬附和:“就是就是,宠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揍?”
唐檐雪稍微安心,又敢皮了:“爹爹骗人,我小时候也挺可爱的呀,爹爹照样舍得打。”
唐文彬有些惭愧的挠挠头,“都是爹爹的错,雪宝就别记爹爹的仇了好不好?”
唐檐雪笑说:“那我想吃爹爹做的酸菜鱼了。”
看着唐文彬要应下来,萧如萱赶紧开口拦了:“不行,雪儿还在吃药,不能吃酸的,你是不是缺心眼?对咱们女儿就不能上点心吗?”
唐檐雪笑眯眯的看着,也不帮忙说话,毕竟是她先说的,要是帮忙说话了,萧如萱转身想起她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