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块钱难道英雄好汉。
白羽不是叶飞,对人国独特的金钱体系一窍不通,三人随身带的那点盘缠在金陵城真的不够看的,几次投宿都因房间太贵,囊中羞涩而被拒之门外。
到第三次投宿失败后,柳莺莺终于发飙,摘下易容的装束,恢复漂亮的脸蛋,对着路边一个穿着不俗的男人随便勾勾手指,那男人便乖乖将银子奉上。
白羽觉得不妥,觉得这样的银子不干净,丢了蜀中上仙的脸,冷宫月却很开明,劝他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这样得到的银子总比去偷去抢来的光彩。”
白羽还是觉得心里过不去,被柳莺莺软磨硬泡地拉向城中最雄伟气派的一座客栈,笑嘻嘻地说:“羽哥哥,既然已经下山了,便要遵守人国的规矩,别在像山上那样循规蹈矩的像个木头人似的。”说的白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来到人国后,白羽确实有些放不开,原因两点:一是他幼年时期生活于平静安逸的村镇,后来上了蜀山,从来没有进入过繁华的大都市二是他眼高于顶,有些时候明知道怎样做有利,却无论如何拉不下脸。凡此种种,使得他现下处境尴尬微妙。
在蜀山,有实力、有师承的仙人为人尊敬在人国,有钱有地位的豪客为人尊敬,这是本质区别。白羽要在人国行走,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钱的问题,要么去抢,要么去赚,要么去换,仙人在人国从来是不愁钱的,只看你愿不愿意,能不能拉下脸来。
有了钱,柳莺莺底气足了很多,一马当先领着白羽和宫月去了金陵城内最繁华热闹的客栈,距离凤凰赌场只有一墙之隔的凤凰客栈。
凤凰赌场的前身是皇家赌场,令狐悬舟离开金陵,虎姐接管他名下的全部产业,不久之后便将皇家赌场改名为凤凰赌场,将距离赌场只有一墙之隔的客栈改名为凤凰客栈。名字改了,生意非但没有变得冷清,反而越发繁荣兴盛起来。
凤凰客栈金碧辉煌,看装修设计,看雕梁玉柱,看穹顶高度都和皇城宫殿有的一拼,是其他地方绝对找不到的顶级奢华的存在。一进门,一盏凤凰造型的水晶灯映入眼帘,水晶灯从顶层一直垂到大厅里,高度六米以上,其为凤凰造型,水晶原料,中空设计,内部填充着大量酒精,点燃之后便如同身披火衣的九转凤凰,让人叹为观止。
左右立柱外包缅疆翡翠,上刻比翼双飞图,红色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通向内堂,宽为五米,每天换新,绝不吝啬。在大殿中提供服务的是一水的美男子,全部精赤上身袒露块状肌肉,脖子上系一条白色丝巾,穿着骚气十足的西域马裤,连柳莺莺这样阅历无数的小骚狐狸看了都是口水直流。
整个凤凰客栈一眼望去给你的感觉就是赏心悦目!不愧是女人当家做主的地方,和过去艳俗的土豪金风格完全不同,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让全国各地的土豪们慕名而来,挥金如土,享乐无度。
凤凰客栈,富丽堂皇!白羽从没见过如此气派奢华的地方,它与仙山圣殿呈现出的大气庄严迥异,看着厅堂内大吃大喝挥金如土的人们,方白羽忍不住想:仙人高高在上,却终日清心寡欲自我约束,凡人污浊不堪,却整天享乐无度放纵形骸,真是讽刺。
白羽、柳莺莺、冷宫月三人始一出现,便引起大厅里正在吃啊喝啊的人们的注目,这三个人走在一起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就是靓丽。那真是男的帅,女的美,不仅仅帅和美,气质还万中无一,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这三个人出现的时候,火焰的灯光芒仿佛暗淡了几分,嘈杂的厅堂在短暂的时间内变得安静,所有的目光全部汇聚在他们身上,贪婪地“舔舐”他们的容颜那是最完美画作中才会出现的绝世无双的容颜。
三人在靠窗地坐,本为寻个方便,没想到麻烦的事情不请自来,两个武师装扮的男人由远及近,毫不客气地说:“我家老爷想请两位美女喝一杯,赏个脸吧。”
三人一身书卷气,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使得一些头脑简单的暴发户动了歪脑筋。
冷宫月何时遭受过这等侮辱,正要动怒,柳莺莺却摁下了她,笑嘻嘻地站起,对着两名武师道:“有人请喝酒可是天大的好事,哪个是你家老爷,引我去见。”
白羽对此深感无奈,但这是柳莺莺自己的选择也不好说些什么,始终坐在原地喝闷酒,一言不发,一副窝囊男人的样子。
“算你们识相。”两名武师满是嘲讽地看了白羽一眼,“押着”柳莺莺往自家老爷的桌子去了。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在他们身上,眼见武师们毫不费力就请走了一位大美人,眼见一身儒生气的方白羽坐在原地喝闷酒连个屁都敢不放,误以为找到了软柿子,你争我抢地来请冷宫月。
“不知死活的家伙。”白羽一双白眼为缎带裹住,眼中冷芒迸射,他所追寻的的道叫做君临天下,是以王者的姿态掌握世间万物,此前遵循师尊的嘱托保持低调克制的姿态,眼见无知的人类变本加厉,不知好歹,有些动了怒。
白羽动怒,冷宫月更是怒不可遏,冷傲如她,何时受过凡人的侮辱,怒意一起,手中的杯子瞬间冻为冰块。
两名穿着华丽的公子哥不知眉眼高低的扑倒在白羽和宫月用餐的桌子上,醉醺醺的,手中提着酒壶,“美美女,请你喝一杯,如何!”一人醉醺醺地把酒杯递向冷宫月,另一人蛮横无理地推搡方白羽,“你个小白脸,一人占着两位美女,真是暴殄天物,给老子滚开。”
那人手伸过来,白羽没让他碰到自己,身体一斜避闪开去,再双指探出点中他的笑穴。那人先是僵了片刻,紧接着倒地打滚狂笑,仿佛奇痒难耐,仿佛数不清的细小虫子在身上爬行,笑的好不欢快,笑的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