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沈温凉每天都会抽空去看看孟玦,令她欣慰的是孟玦的状态一直都还算稳定,炙草丹的药性已经与寒疾的寒性达到了互相制衡的程度,这让她不安的心为此而安定了不少。
除了探望孟玦,沈温凉其余剩下的时间几乎全都呆在清心院的书房里处理长生殿的事情,亦或是不管昼夜的在院中修习剑法。
这日,沈温凉正在打坐修习心法之时,却见询夏匆匆从院门口而来,侍候在一旁的问春对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询夏会意,二人便静静地在一旁等了许久,一直到看见沈温凉长舒一口气结束了修习询夏才开口道:“殿主,江护法求见。”
沈温凉闻言睁开双眸,睁眼那一瞬间她的目光深沉似水,似乎要吞噬尽这天下万物。
“让他来书房见我。”
“是。”
书房里,沈温凉坐在书桌之后,正拿着一本卷宗在慢慢的仔细翻看。
江迟进来之后,沈温凉直接抬手示意江迟不必行礼,而后仍旧低头翻着卷宗道:“我近日看了看长生殿的簿子,倒是一直无甚大事。”
江迟闻言目光中带着疑惑的看了一眼沈温凉,而后便是沉默的等着沈温凉的下文。
没想到沈温凉却是话锋一转:“得月楼的事情查的如何?”
“与我们之前怀疑的并无二致。”
那便就是钟家将手伸进了后宫。
沈温凉冷笑一声后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便不用管,派人盯紧了顾言墨便是,别让他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江迟对沈温凉口中疯狗一般的顾言墨深表赞同,而他也觉得方才沈温凉说的第一句话定是另有他意,只不过沈温凉不说,他自然不能去问。
二人之间一时陷入了沉默,屋里只剩下沈温凉翻阅卷宗的声音。
良久,沈温凉终于放下了手上捧的卷宗淡淡道:“江护法,你手上如今还有别的大事么?”
沈温凉问的没头没尾,江迟也听的一头雾水:“没有。”
“主殿的事,可能得交给你一阵子。”
主殿的事交给他?江迟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是,殿主。”
“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殿主的吩咐,属下只管遵从便是。”
沈温凉闻言轻笑,而后她从怀中摸出长生殿主的身份令牌丢到了江迟的手里。
“收好了,这次我出去不知多久,切记莫要声张。”
“是。”
江迟离去之后,沈温凉又去了一趟孟玦那里,这次去她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可能会用到的药,尽数交给了望秋。
看着安静的躺在那里的孟玦,沈温凉面上柔柔一笑,心下却是更加坚定。
“锦言,青寒院的暗卫这段时间交给你安排,务必将这院子给本殿主守得滴水不漏。”
尽管孟玦晕倒的消息没有传出去,但谁也不能保证这得月楼后院里没有心怀不轨之人。
“梅溯,兰思。”
“在!”
“这院里的下人若是有任何不正常的风吹草动立刻关起来,待本殿主回来亲自处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