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最严重的齐国公世子看着她收拾药箱:您礼貌嘛?
明明那几个都没咋受伤好吧?
受伤最重的是他齐国公世子庞池啊……
江夙自然也注意到了庞池的目光,不过她没有那么圣母,既然要站在太子这边,那个庞池……
他不配!
“什么时辰了?”江夙问道。
程潜真诚:“保守估计他们应该上课了。”
“江兄,放心。我来南斋之前问过我表哥,我表哥说休沐回来的那一早上是不上课的,会让院生们自习。”边宜之回忆了下又道,“而且夫子们这个时候都还在改卷,不会去巡逻的。”
“一刻时差不多过了吧,祝兄可以摘额带了。”江夙约摸着时间道。
祝可观内心有些复杂的看着她:江夙年纪太小,怎么看也不像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万一一会摘下来自己还没好,江夙岂不是很没面子?
但方才又听江夙谈吐自然,全是些他听不懂的东西。祝可观又觉得自己可以相信一下江夙。
反正他兄弟他放心,什么样的后果他祝可观都承担的起,大不了就是豁出去了!
他慢慢撕下额带,眼部一阵清凉,似乎……真的好像比刚才好多了。
程潜看着他,面露喜色:“祝兄……你眼睛真的不乌青了唉!真的好了!一点也没有刚才那个样子了。”
边宜之也笑着恭喜他:“是看起来好很多了。一点印子都没有了。”
受伤最重的齐国公世子庞池:“……”
我谢谢你嘞,谢谢您全家,一个个都好的差不多了,就他还伤痕累累。
“真的没有印子了吗?”祝可观原本还担心这眼睛还要再乌青几天,要是被自家老爹看到了,又得训他;再加上他出去打架还打不过人家,少不得……得拿家法揍他!
“真好了,不骗你。”裴宴感觉自己挖到宝了,他是真得没想到父皇给他安排的伴读不仅会打架,还会医术,并且人品、文章也是上上,真是个人才。
祝可观激动道:“谢谢珠珠。”
“举手之劳,祝兄不必挂怀。”祝可观只是眼睛乌青红肿而已,治的还是很轻松的。
边宜之有些感慨的说:“我越发觉得江兄是个宝了,怎么啥都会呢……”
江夙打个哈哈:“不至于,不至于哈,话说你们还得关多久啊?”
“抄完十遍院规就可以出去了。”祝可观感激的看着她道。
“十遍?一遍多少个字?”
裴宴淡淡撇了一眼庞池:“一两千吧,没数过。”
“嗯哼,是你们谁先挑的事?”如果江夙没猜错的话,今天早上那顿激战其实针对的是她吧……
程潜脾气上来了:“庞池!都是他非得带六个壮汉无缘无故的堵我的路!要刻意挑事的!”
江夙走到庞池面前,蹲下身来问他:“你怎么说?”
“是我先挑事的怎么样?”庞池拽的不行。
江夙拿着一沓纸,放在庞池面前:“这样吧,我给你做个交易。你把他们的全抄了,我给你治身上的伤。”
“本世子不需要。”趴在地上的庞池强撑着一口气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