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格脸色稍霁,将花洒丢下,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如果这真是纹上去的,小心你的皮。”
浴缸里,少女垂着头,半天都没有说话。
然后,她的肩膀开始轻微地颤抖。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很难过。
她脑子里回想起沈梦荷匆匆挂断的电话,祝向山看向她时转换的眼神,还有穆格的冷眼。
真正的崩溃是无声无息的。
平静的水面上落下了雨滴,刚开始只是零星点点。
紧接着,开始密集,最后形成滂沱溃败之势。
男人的声音软了几分,气息也没有那么森冷了,他淡淡地开口道“喝酒蹦迪纹身,你觉得这些很酷吗?这些只要是个人都能做,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你只是在作贱你自己。”
搭在膝盖上的拳头握紧,她说:“那也跟你无关。”
“你被委托寄养在这里,我就要行驶监护人的权利。”
祝桃突然仰起头,眼眶红得像是一只可怜的小兔子,脆弱又尖锐,“狗屁监护人!我就是想回家!我不要在你家住了!”
她的嘴唇颤抖着,说出的话又急又快,声音尖锐。
“我不想住在别人家里,我有家也有爸爸,最起码法院把我判给他了,他就有义务抚养我!不应该抛弃我!”
深黑的瞳孔里是漂浮起浓稠的大雾,凝结出晶莹的霜花,又被热气催化,变成了水滴。
她是以什么心情来说出这句话的呢?靠着冰冷的法律条例来奢求那点转瞬即逝的父爱。
她用力地反抗着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抓住那点最后的亲情。
可是她已经什么都抓不住了。
穆格无声地看着她从尖锐到溃败,沉默地将软链解开,松开了她的手。
纤细地手腕上勒出两圈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明显,还有一种被摧残过的柔弱感。
他罕见地起了一点怜悯之心,收起软链以后用掌心给她揉搓了几下。
男人的掌心干燥温暖,如同冬日被烧热的壁炉。
“你只要乖乖的,穆家不会亏待你。”
不喜欢被人用怜悯的眼神注视,让自己显得更加可怜,更不喜欢他总是强调让她乖巧时高高在上的语气!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这种话了。
凭什么?
她很想问问他,凭什么这么说?
只要乖乖的就不亏待她?她到底在这个穆家扮演什么角色?一只宠物一条狗吗?为什么说的像是在在摇尾乞怜,被人施舍一样?
她才不稀罕这种不亏待。
祝桃握紧的拳头松开,然后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湿漉漉的手指紧紧握住他衬衣袖口,直接洇透了一片,并且还在继续缓慢渗透。
穆格抬眼看她。
少女翘起嘴角,如同一只锁定猎物的捕手,准备收网。
然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恶狠狠地将他拽进了浴缸。
我明天要入了,会加更,后还有很多有意思的情节,求求不要养肥我,最起码前四天不要养肥我,不然我后期很难有什么好的榜单,就会很泄气。
小桃:你们就不想看我怎么反压这个老男人吗?我要骑到他的头上为非作歹!
穆格:还是骑到身上为非作歹吧。
戈:下章就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