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拽住吴三多身侧的一位破衣褴褛的书生,并从书生的袖口中拿出来了一支上好的毛笔。
吴三多这才缓出一口气,以为自己有惹上什么麻烦事情了。
竟然不是找自己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吴三多迈开腿继续朝大门方向走去。
“你这穷书生,本以为书生都是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怎么就出了你这种败类,走!随我去见官。”中年商贾便一把拿起这名穷书生,走向大门。
只是,这穷书生突然哭泣声响彻整个店铺之内,倒令中年商贾莫名的怒火中烧。
“哭什么哭,书生的骨气都被你败坏了。”中年商贾呵斥道。
并且周围的吃瓜群众都是指指点点,这穷书生也不再哭泣,他对着中年商贾猛住劲地使劲鞠躬,抽泣道:“对不起,老板。对不起,我并不是特意偷这支笔的,只是眼看秋闱来临,小生...小生钱财不够,便只好出此下策...”
穷书生说着说着低下了头,声音也变得很小。
就像是吴三多以前被老师惩罚一般的态度,很是低下。
至于临近大门处的吴三多听见这话,不由一叹,就算没钱也不能去偷啊!
他顿时站住了脚步,转过身朝着穷书生与中年商贾走去。
中年商贾自然不会对穷书生这番话给动容,毕竟做生意的,若是每个人都没钱,都来这里偷笔,他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啊!
于是,中年商贾大声呵道:“甭管你是不是没钱,是不是有其他原因,今日必须抓你去见官!”
“老板,老板,求你别,甭则小生秋闱就毁于一旦了。”
两人的拉扯,更加吸引了吃瓜群众的目光,他们纷纷议论这个穷书生。
更有甚者,同为书生的学子,都是一脸鄙夷的看着穷书生。
穷书生眼看中年商贾拉着他向着大门靠近之时,一道慵懒惬意的声音,从两人身前传来。
“他的笔,我买了。”
众人转头看去,同样是一位二八年华的学子,他剑眉星目、高挺鼻梁、深邃的目光、以及用乌簪子束起的发髻,身穿着白色衣袍,两袖宽大的俯首身后,嘴角上扬。
同时手中还拎着一袋子的文白用具。
此人正是吴三多,他迎着众人傻子般的目光,走到中年商贾的面前,掏出了一钱碎银。
中年商贾看了一眼吴三多,原本愤怒可怕的脸色,变得有些缓和。
“这位公子,一钱怕是不够。”
此话一出,令在场所有人都是哈哈大笑,然后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吴三多,想看看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接下来怎么做。
“那...这样够不够?”
吴三多也不尴尬,手袖一番,又是一颗白花花的银子,出现在他的掌心中。
正是枚一两银子,也是他全身最后的家当。
中年商贾笑盈盈地上前接过,然后又是没好脸色的指向那名穷书生,道:“今日看在这位公子的面子,便老饶你一命。”
“多谢!在下谭梦溪,不知公子如何称呼?”谭梦溪上前作揖道。
吴三多同样作揖回礼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下姓吴字友谦。”
“原来是友谦公子,果然人如其名,谦和友善。今日多谢友谦公子慷慨解囊,在下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不等吴三多回应,谭梦溪便大步流星的离去。
此时三多内心凌乱,这家伙就这么走啦?也不给我写个欠条啥的?住哪也不告诉我,钱怎么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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