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汹涌的求知(1 / 2)百无一用哒宰君首页

自己很弱?——这种评价在言峰绮礼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出现。

他是在教会学校中长大的,从幼时开始,为了能明白愉悦到底是什么,他就一直勤奋的学习,试图读懂更多关于自己状况的书籍。

但是理所当然的一无所获,又或者说,并非是一无所获,只是一直装作不知道罢了——因为从明白事理时,就被教导信仰的教条与神明。

当然,即便是现在这种状况,言峰绮礼也仍旧觉得自己是羊群中的一只羔羊,他只是认为自己有些特殊而已。

‘神既然让世界万物生成现在的模样,那么就一定有着祂的意义,即便是我这种天生的畜生,也一定是被神安排在某一个苦难的位置上,仍然在神无所不在的视线之下。’

他是这么想着的,并且就算落到如此境地,也认为万事有神的安排。

但是[言峰绮礼很弱]这个评价,他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

可以说至今为止,他所做的一切事物都因感受不到任何愉悦而半途放弃,但中间的努力却丝毫不羼任何水份,且在专心致志的同时天赋出色。

当然,言峰绮礼并没有对太宰所说的话有任何不满,只是对于眼前少年的这番评价感觉新鲜而已。

他下意识关注的是——太宰有着能够一眼看破他内心真实所想的能力。

几乎从来都没有人看穿过他的本质,作为父亲的言峰璃正也好,作为师父的远坂时臣也好,只是单纯的看见他努力的表象,而从未看清他对于自己本质的困惑和苦闷。

在这漫长又短暂的26年人生中,他认为第一个看穿他的人是吉尔伽美什,第二个则是太宰治。

‘至于三年前,那个已经自杀死去的…那个叫紫//阳花的女人……’

不管言峰绮礼内心中如何的风起云涌,太宰仍旧是撑着脸,悠然的看着紧皱眉头的圣职者。

“哦呀~绮礼君,你好像对我的这番话并不赞同呢~~”

“赞同和不赞同都不会让我现在的处境有任何变化。”

“那如果说绮礼君你,愿意把令咒转让给我和雁夜君的话,我们就放过你怎么样?”

言峰绮礼听到太宰这话,嘴角忍不住上扬,就连声音中也带上了笑意:

“先放过,再杀死这种事,在这个世界虽说上并不寻常,但少年,你给出的这个选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不过是想要看我自取其辱罢了。”

“哦?是吗?”太宰将椅子往后仰去。

“明明有能够生还的可能性,但是绮礼君却因为[自取其辱]这种在目前看来并不存在的小节,而放弃了啊~~”

言峰绮礼继续说道:“哈,你的性格恶劣程度并不在我之下,因此先放过再杀死,之后欣赏我死前的表情这种罪恶之事……少年,你还是绝对能做出来的。”

“但是我都说了我不会做这种事了哦。”

“很遗憾,我并不相信,相比之下,临终前看到你没有拿到令咒的苦恼表情,还算能让我在愉悦中死去。”

“那也就是说,言峰绮礼,”

太宰突然的凑近防弹玻璃,鸢色的眼瞳中满溢着好奇的闪光。

“你的确是[主动的要放弃自己能够生还的机会]啦~~果然,你其实和我很像的嘛~~”

教义中并不允许[自杀]这一行为的言峰绮礼,听到太宰的这番言论后瞳孔骤然紧缩,然而却很快的平静下来。

只因为将父亲言峰璃正重伤的他,已经触犯了戒律,在犯下了那自我毁灭的罪行之后,言峰绮礼就认为自己死后,灵魂必定会坠入火中。

换言之,事到如今,他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然而……

“[然而,会产生这样违背神意想法的我,又是否还处于羔羊的队伍之中呢?]——绮礼君,你是否会有这样的想法?”

言峰绮礼虚眯起眼睛,“……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听肯尼斯君说,圣堂教会的代行者都会使用对灵魔术,而使用这种术式必须对神信仰坚定,呐呐~~这是真的吗?”

“已然知晓的答案,又何必询问我。”

“啊咧~~突然一副严肃的表情,绮礼君,你是感觉到动摇了吗?”

说到这里,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那样,太宰显露出一副害羞的表情,顿时让一旁的间桐雁夜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下室。

感觉太宰正在拿自己的信仰开玩笑的言峰绮礼,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也是和他一样追寻着世人反面愉悦的存在。

这一现状虽然他觉得自己能够理解,但却并不觉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