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离桌前还依依不舍的感叹,帮着收拾碗筷的凌林不由暗瞪了他一眼,由于兄长的关系,除了秦大哥之外,这大傻个也是他为数不多熟悉的人,所以他多少也敢表露其他的性子。
但也不敢大声说,只小小声嘀咕,“想吃你就像我哥说的那样不就行了。”
若是经常往秦大哥这边跑,那不是打扰了浩哥两人的相处?
两手背在脑后正欲晃悠进堂屋的童成业,一字不落的全落进耳里,回头看了他一眼,尔后唇边带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追着俩好友晃进屋里,和他们商讨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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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罗浩趁着天色完全暗下来前铺床,没注意男人进来。
秦立昇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一会,这才抬脚走进去,无声去桌前点上油灯。
昏黄的灯光亮起,罗浩这才留言到,回头果然是秦立昇。
“怎么了?”
静默了一会,他头也不回地问,正好套好被套,这还是他前些日子新拆掉,别别扭扭一针一线自己缝好的被套,这两日趁阳光好洗干的。走到箱子前去翻出身干净的里衣,打算换上。
顺手也帮着对方拿了身出来,秦立昇默默接过,“谢谢。”
罗浩也不在意,坐在床里放下一边的床账,快速换上。
如果是平常,大家都是男人,他也不用这么矫情,大可以光腚换也不带脸红的,可如今,情势不太一样。
那是上过床的夫夫。
即使他那会根本没意识,可是不知为何对上这人,他就无法洒脱,那么超然的在对方面前脱,嗯,即使只是换一身睡衣。
听着床账里传来的细碎的声音,本来沉默不知想什么的秦立昇,忽而背转过身,耳根发热,静立了几秒,抱着衣裳大步离开了房间。
待他再回来,只身着雪白的里衣,额前的发丝带着水汽,有的还滴着水滴。
一靠近一股寒气。
罗浩有些错愕,大冷天的,难道这人还洗冷水?
这的水,可真的很冰,不知道是不是靠近山泉的关系,他以往自诩身体强壮,都不敢在这样的夜晚直接冲洗冷水,在做饭时都会顺带烧一锅热水,就算条件不允许冲泡,擦澡也是兑热水的。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闪过,手里却不受控制,把人拉着推倒床-上,被子裹好,转身找了块干布巾回来。
“找死的是吗?嫌脚疼不够是不?大冷天的,还是嫌家里银子多?”
嘴里没忍住絮叨,手里一点不温柔地上手擦,动作略过大,本冻白的脸、额头多了些红,看着仿佛健康了些。
本人却一句没反驳,没反抗,任由摆布,只是布巾后面抬起的眼眸深邃得透亮。
忽而,
“过两天我出远门一趟。”
擦拭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