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看他这样便知没有头绪,眼看亥时已过,她起身道:“先睡吧,旁的明日再说。”
深夜,万籁俱寂。
白若远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意,翻来覆去总觉不舒服,干脆从床上坐起来,狠狠喘了口粗气。
他在想,在困惑,自己从沙鹰那边得知闫无休出事,一直闹着要去蟒域囚,现在来了香格,拖累陶添和故梦。他发疯似的做了这一切没有头绪的所有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闫无休吗?
一个曾经伤害他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不要命,也不顾惜故梦性命陪他胡闹。
白若远很迷茫。
他想,自己睿智果断聪慧了二十来年,自从得知师父被杀,原因竟是通敌叛国后,他差不多就疯了,精神紧绷,很想做一些事弥补对叶轻笺的愧疚。所以,他去参军,去抗敌,想为北屿做出贡献,甚至死去。后来又得知闫无休消息,他又跟疯子似的来到南洋,只为想要知晓那人平安与否,事实上,南洋重回闫无休手中,与北屿国而言究竟有多少好处,他压根就没想过。
他是自私的,一直都是。
白若远突然头疼欲裂,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
后面两天,三人一直在暗中寻找闫无休,从香格镇上排查,再到周围山川地带,凡是隐蔽不易被官兵察觉到地方,他们全都找了一遍,就差把香格挖地三尺。
可是,仍旧是一无所获。
好在,不止他们,香格镇上的那些士兵同样也在紧锣密鼓的查询闫无休下落。
无论怎样,他们没有找到闫无休也好,左右闫无休没有落到召阳那群士兵手里,已经是个好消息。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这日香格镇上的一百多位士兵突然结队离开了香格,目的是香格前方,一处很是富饶的州落。
白若远三人利用轻功,很轻易便赶在士兵到达前一天抵达州落。
这里与香格相比,明显要富饶一些,贩卖东西的小贩不止只有渔民,更多的是火药和布料,琳琅满目饰品。
白若远到了州落,恍然才想起来几年前闫无休跟他提过州落,闫无休儿时曾在州落居住过一段时间,与州落落主关系交好。
他猛然惊醒,:“厢无,他去找了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