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缺什么就来什么,刘琦急忙问道:“为什么不抢走,哦,不,为什么不跟他们借一下!”
邓义自从跟着刘琦以来,一直以军师自居,这时见刘琦这样,?连忙说道:“不可,我们是仁义之师,只可去夺曹贼郡县的钱粮辎重,不能抢百姓的东西!”
刘琦闻言,面色一抖,煞有其事的说道:“邓主簿真是事事想的周到,我很欣慰,只是王将军,你确定那些人是商旅吗?”
他最后几个字说的很重,像是在提醒什么。
黄忠父子,赶紧把脸转到一边,他知道刘琦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王兴跟了刘琦几年,哪能不知他秉性,笑道:“将军,小的看那些赶马的商队虽是商贾打扮,但一个个体型彪悍,步行有序,不像普通百姓,特别是领头的那个人,满面虬须,黑脸黑手,浑身有一股军官味道,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哦!”刘琦故意把尾音拖的长长的,似乎是要让周围的人听见,然后才慢慢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商贾是军官打扮?”
王兴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绝对的说道:?“在下断定,那队商贾不过军官假扮遮人眼目的,那些战马也应该是抢来的。”
刘琦的脸顿时笑容满满,隔着马拍了拍王兴的肩膀,笑道:“将军很是有眼力劲嘛!传令全军,去追那商队,若他们果真不是军官,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本将军今日就要为民除害!替百姓们出了这口恶气!”
曹性哗然:“这位将军真是我们同道中人啊!只是换了一个方式抢东西!”
隐秘小道,数百匹战马轰隆轰隆的奔跑者,一支约有百余人的商队,正驱赶着马向南面急速而行。
正如王兴所说,单单看这伙队伍的样貌就知不是一支商队。
这些赶马的人一个个彪悍无比,相貌凶狠,一看就都是久经沙场的军旅之人。
特别是那个头领,相貌黑粗,前胸长了一层细密黑糊糊的毛,活脱脱就像一只黑熊,他右手握一把长柄环首刀,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的百姓。
头领一脸闷闷不乐的谩骂着,他满面黑脸,似是有什么极为闹心的事。
头领身后有一名身着青衫,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缓缓的打马前,对着黑头领笑道:“周仓将军,为何不快?莫非有什么心事?”
周仓一脸郁闷的转过头,颇为不爽是说道:“糜竺先生,不是俺周仓挑理,以俺的身手,竟然让俺采办军马这鸟事,这哪是一个将军该干的活啊,俺现在就跟个马夫一样,身手现在还有一股子马食味!糜竺先生,你帮俺评评理,主公这样用俺,是不是大材小用。”
糜竺闻言微微一笑,抱拳道:“周仓将军,你这样想就误会主公了,主公自打投奔刘荆州以来,若非是有众人相助,焉能如此快速的在新野立足!只是要匡扶汉室,兵马、军械、粮饷必须充足。所以主公才全权让你来督办这事,一则,乃是主公相信你的为人,二则,这离宛城近,若无将军这般的猛将看护,采办的战马,岂能每次都顺利的运回新野,将来汉室复兴,首功就是将军你。”
周仓闻言,眼睛眨了眨,点头笑道:“先生这番话,说的真有道理,只是俺运送了这么多次粮草马匹,也没见几个人来劫一劫,这手中的刀都生锈了。”
糜竺闻言暗叹了口气,不由苦笑起来,好好日子不过,非要没事找事。
周仓原本就是黄巾旧部,原本就是盗贼草寇,真是怎么扶也扶不起来,押运马匹、粮草最忌讳的就是怕有人来劫持,这粗人倒好,人家不来劫他,他倒要人来劫,你说这不是吃饱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