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兮辞还没开口问，小杀手就自己答了：“机密，我这种底层人士也不知道啊。”

茶室里，两人大眼瞪小眼。

萧兮辞痛心道：“造孽啊！你怎么只是一个底层人士，太废物了吧？”

小杀手也很痛心：“我六岁时，有一个算命先生告诉我，我长大后会黄袍加身，身边大鱼大肉相伴。”

“然后呢？”

小杀手抽搐了一下嘴角，指着角落里没沾什么灰，显然是经常使用的青沙城黄色的外卖服。

外卖服底下还压着一个小食盒。

萧兮辞：“……”

“那人算的还真准啊。”她感叹道。

“那可不。”小杀手抹了把泪，“这鬼地方压根就没什么人找我们办事，咱也是吃业绩的好吧！”

“为了养家糊口，我只好隔三差五……啊，不是，是天天去给人送外卖养活自己。”

“太惨了。”萧兮辞向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老惨了。”小杀手满面沧桑，“今天是我这些年来接待的第一桩生意。结果还是少主过来突击视察……”

“我不是来视察啊。”萧兮辞眨眨眼。

小杀手也眨眨眼。

“我真的是来找人的。”她眼神看上去格外的诚实。

小杀手眼睛就亮了，搓着手，兴奋的道：“我就要迎来我杀手人生的第一桩委托了吗？”

他殷勤道：“叫我小五子就行，您有啥事？我上能揭瓦下能摸鱼……”

萧兮辞道：“我要找人啊。楚景鹤，一开头就说了啊。”

“这不太行啊，北燕不归咱管呐。”小五子皱眉。

“他现在肯定就在青沙城，青沙城找个人不行吗？”

“这个……”小五子依然皱眉。

萧兮辞从怀里掏出早上刚捡的金子，推到他面前。

“那行！”小五子眼睛都在发光了，一拍巴掌直接同意。回答的特别干脆利落。

“我小五子干啥啥不行，干饭……呃，找人第一名！”

“你不是说北燕的人不归你管吗？”

“那他还不是在青沙城嘛。”小五子信誓旦旦，“只要他还在青沙城，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

小杀手带着萧兮辞来到了一条看上去格外热闹的大街前。

萧兮辞看着走在前面，穿着夜行服大摇大摆的少年，陷入了沉思。

忍不住道：“那啥，我觉得你应该去换件衣服。”

“嗯？”小五子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很满意的抚平袖子上的褶皱。

“完美！”小五子感叹道，“爷真帅。”

萧兮辞：“……”

大白天的穿个夜行服，你就差把“我是嫌疑人”几个字写在脑门上了你知道不？

穿着招摇的夜行服的少年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了一座山门前。

萧兮辞停下脚步，看着他道：“我师兄不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