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刚攀上凤凰就开始摇尾巴了?”
“什么意思?”
“小子,你这运气也忒好了,天凌五府柳家三小姐来了不到三日,虞乩她都不带看一眼的,连我们铜雀台的第十大台柱莫宗主都嫌弃,双眼都黏在你这了。”
要说苏泽不好看那绝对是眼瞎,可苏泽的俊朗帅气又是那种可遇不可求的书生卷气,一点都不惊艳,却相当耐看久远。
这也是苏泽最特别的地方。
明明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却自带文人墨客身上那种通透畅达的潇洒英气。
要不是铜雀台太多俊男才子,苏泽怕不是要害惨了多少佳人小姐。
刚来铜雀台时,多少人捧着玄令密语偷偷来他解惑。
结果不到两个时辰,苏泽是个草包的事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而铜雀台十大台柱的风光形象依然屹立不倒。
柳含雨明显就是被他那张正气的书生脸给骗了。
“柳家三小姐是谁呀?”
这冷冰冰的问话瞬间浇灭了符令的热情。
“啊!原来是我们尊贵的清小公子呀!”
“我问你话呢。”
“嗐,就是一小小女子,殿下不必挂齿。”
等等,苏泽听到符令喊那声殿下,突然感到有些冷。
“哦。”
清卿面无表情地招招手,远处的侍卫捧着披风冲了过来披在他肩上。
就在那一刻,苏泽似乎看到未来当朝宰辅睿智高傲的影子。
苏泽目送清卿踏进内殿,忍不住问符令:“你喊他殿下?”
“嘘。”
说着符令就拉着苏泽往清府门外跑。
“等下,我还要盯梢的。”
“不用你了,换人了。”
两人跑到铜雀台附近才敢慢慢停下来松口气。
“等等,这不是如有意的活吗?你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客气了?”
符令的话在苏泽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如有意那丫的绝对私藏了那枚绿钦令,只不过她要拿这个东西要做什么?
“怎么,你脸色好像不大好看?”
苏泽咽下一口气,看了符令一眼,神色渐渐恢复:“没事。”
“哦,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真的怀疑那小孩是装的。”
“哈?啥?”
“我刚刚布阵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可是他偏没有任何动作……”
“也许是你多想了吧。”
“不不不,你不知道,他摔下来时,你来不及接的那一刻,我的五脏六腑差点被一股内力绞碎了,当时离我们那么近的就只有他了,我不信他的护卫有那个能力。”
讲到这时,符令仍心有余悸。
天知道他多能忍着巨大的伤痛跟苏泽谈笑风生。
“话说,你怎么喊他殿下?”
“苏小子,以后你得多孝敬你大哥,我只能告诉你,这小孩,有多远离多远,别看他现在身边只有个娘,哦,不对,他娘也是个狠角色,总之你大哥,前铜雀台天宗宗主最宠的儿子,我都不敢吊打的人,你就不要去捅马蜂窝了。”
“他娘是什么人?”
“几十年前的清婉音仙,善编曲,几乎全天下的曲子过耳不忘,前铜雀台冥宗宗主,打架特狠,你知道这些就得了,作为掉了几层皮的过来人告诉你,其他的千万不要再打听了。”
听到是前宗主,苏泽很知趣地闭嘴了。
他刚来铜雀台不到半年,有很事情弄不清楚。
但凭他的直觉,铜雀台一定藏着很多秘密。
他不是个刨根究底的人,就算不识字也能在半年内当个四等宗侍便可见他的眼力。
“哦,对了,莫宗主让你跟着柳含雨去白族。”
“你说的攀上凤凰就是这个?”
“不然嘞,你还想真的凤凰?”
“没准人家是让我去挨千刀万箭的,我要攀也是攀真命天子。”
苏泽万万没想到,特么这两句话全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