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口来信了,让我们去二队那捞陈公子。”
“嗯?”,听见这话他倒是来了精神,“这都过去多久了?怕不是早泡烂了,还捞?”
李安左右张望了下,这才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道:“卿哥,这事邪门的有点过头了。
不止是那陈公子,二队已经折进去过半的人手了。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他们请了位道爷来作法,可没想到一晚过去,道爷也不见了。”
道爷?不见了?
听见这话张明卿是眉头一皱。
出了这么多条人命,应该不会有那不开眼的招摇撞骗之徒敢应这门差事。这么说来这水可真是够深的了。
“走,瞧瞧去。头前带路!”
大家都是守着一条河吃饭,虽说是有的地水深有的地水浅,但保不齐这不详哪天就突然想挪挪窝呢。
再说衙门口也下了死命令,有道是上面所差,盖不由己。
还没走到河边,他是未见其景先闻其声,连绵不断的哭声是响彻河岸。那真是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哭的是撕心裂肺,听这动静人就不少。
走近一瞧,正如其所料。河岸边披麻戴孝者聚了一团,地上的火堆中还有着余烬,暗红色的飞灰伴随着清风是徐徐卷向河中。
几个衙门口的差役和六扇门的捕快正站在一旁维持着秩序,不过没有一位敢靠近河边。
“这些都是陈家和二队伙计们的家眷。到现在就连个尸首都没看见,很多伙计家里都接受不了。”,李安凑过来小声解释着。
张明卿点点头
的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是淹死在这河中了,但尸首最起码要带上来,谁家会忍心看着自己的亲人骨肉飘荡在河中喂鱼呢?
死后不留全尸,传说中可是连鬼门关都走不过去的。
到了近前,张明卿却是意外的发现了一熟人——李长歌。
“大哥!你怎么来了?”,李长歌也瞧见了他迈步就迎了上来。
“我来捞尸,你怎么在这?”
左右看了看,倒是没瞧见李安宁。
“嗨!我这不是躲清闲嘛~”,李长歌轻佻的挑了挑眉毛,丝毫不在意背后捕快们无奈的目光。
跟了这么一位主,也算他们倒霉,最起码立功升迁是别想了。
言罢,李长歌随后就挂上了猥琐的笑容,一脸贱兮兮的凑了过来,“大哥!您说的制服诱惑我试了,真当是妙不可言。
就是那走马观花是个什么东西?我问了好几家都说不知道。”
卧槽?我喝醉后都说了些什么?
张明卿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生怕其再吐出什么虎狼之词,“闭嘴!休得胡说~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些。”
李长歌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咳咳~是我记错了,大哥。”
男人的默契不言而喻。
“公务要紧!”
“对对~要紧!要紧的!”
李安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是满头雾水,不知是在打什么哑谜。
不对!
闷头往前走的张明卿猛然反应了过来,这年代哪有什么制服?
出于好奇,回身和李长歌耳语了几句。
然,李长歌给他的回答只有两个字——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