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觉得最近白相夫人对她未免有些过于的热络和关心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觉得这背后应该是不对劲的,可她没有证据。
且自从在与谢私霈和谢白止先后退了婚事后,白相对她的管控也是越来越严苛,别说是随意出府了,就是随意的在这府中走动如今都成了意见很困难的事情,她无论去到那里如今身边都必须得跟着人,这虽说明面上他们都说只是一种保护,可又怎么能不是一种变向的监视呢?
白诗音作为一个自小就失去了亲生母亲,在旁观着一众姨娘和夫人的争斗中成长起来的女孩子,她心里自然是不会一点成算都没有。
同时,白相夫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她甚至比府中的许多侍从们都看得还要清楚。
那是日积月累,经过长时间的磨炼才让她变得如今这般沉静了。
她不是不懂的去为自己争取,而是因为她知晓,如今无论她如何争取,无论是白相又或者是旁的什么人明显不会听从她的话,所以她学会了忍气吞声,学会了不为自己做过多的辩解。
所以在别人看来,如今的白相府的二小姐是越来越沉默了,没有了过去的气势,但是别忘了,有一句话叫做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而显然白诗音不是那种会自己寻死觅活的性子,她自然是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她要做出反抗,对于那一切的不公和算计。
她会让那些曾经想要伤害她、或者说已经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而这些人中,又凭什么不能算上哪怕是亲生父亲却只拿她当做是棋子的白相呢?该清算的,她自然是一个都不会放弃,她都好好记着呢,那些过去所承受过的伤痛与流过的血泪。
第二日,白相夫人依旧没有放弃,她在思考再三后,这次没有选择直接进宫去递帖子,相反的,她是直接通过之前太后曾经告诉她的飞鸽传书的方式,将自己想要前去拜访以及所谓何事都简要的交代了一遍。
“小姐,夫人今日又往宫里边儿送信了。”
白诗音始终都在关注着白相夫人的一举一动,如今见着她又开始活动起来,结合这人昨天同自己说的,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和不理解的。
“她还是不死心呢。”
白诗音轻嗤一声,对于白相夫人的所作所为只觉得讽刺非常。
“夫人这么做,老爷那边……”
“他们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可不能真的指望老爷什么。”
小侍女听了白诗音的话怯怯的收起了话头,只觉得自家小姐现如今是越来越清冷了,甚至是连性子都变得叫人不敢轻易靠近,就好像是一块玄铁一般,百毒不侵,百炼不坏。
不过想到自家小姐这些年的种种遭遇,小侍女又忍不住生出了同情和理解,毕竟无论是谁若是遇到了白诗音一样的事情只怕是都会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