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知,臣妾问的不是这个。”
乔凉夕下意识伸手去推,她显然完全没有料想到,闫寒晨会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今年的女子科考虽是意外连连,但大闫国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新晋的那位叫穆棱的女子,乔凉夕就觉得不错。
她是今年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听说就连是翰林院的老师傅见了她的文章,都半响挑不出一点错来。
乔凉夕得了消息后,本是想着第一时间去问个究竟,只是没成想,尚未来得及腾出空来,便遇上了薛子晴这一出。
如今,倒也只能先以手头的事情为主了。
“是有几个不错的苗子,可现在还说不准是什么状况。”
闫寒晨如何会看不出乔凉夕那稍显凝重的神色是何意图,他本就是故意曲解,等闹过了,自然也会收敛心神认真作答。
“这话又从何说起?”乔凉夕不解地问。
女子科举与男子科考本就无甚两样,无论是谁,最终都是凭借着本事说话,真要深究的话,到头来也无非就是功夫的高低而已。
但在这一点上,乔凉夕始终坚持,唯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纸上谈兵的本事是可以被考校出来的,可其他的,却是只能亲历过才知道。
“这也是几位大臣们联名上奏提出来的,说是在任用之前,最好先仔细调查一番,免得再出纰漏。”
闫寒晨自来最是知道乔凉夕对这件事情的坚持,便也只能试探着补了一句。
不成想,乔凉夕听后面上却无半点不悦,甚至还不以为意地道,“这不就是背调嘛,有什么不合适的?”
倏然听到这一句的时候,闫寒晨没由来一滞,不是因为皇后又在他怔愣之间扔出来个新词,只因她半点都不曾反对。
“你同意?”
当闫寒晨试探着问出这一句的时候,乔凉夕面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陛下以为,臣妾不会同意?”
听着她的反问,闫寒晨更是久久不语。
末了,也只能是乔凉夕长叹一声,转头开始亲自给人科普,“入职之前,做一些必要的背景调查,这本也没什么呀,那些个登科的大臣们,陛下当初不也是这么对付的吗?”
听着她云淡风轻的一句,闫寒晨心下没由来闪过些许恍惚,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乔凉夕已经等这一刻很久了。
诚然如是。
乔凉夕虽一直力主让有本事的女人走到台前来,但也并非是胡作非为。
“至少,总得杜绝像苗银玲那样的人吧。”
生怕闫寒晨不放心,乔凉夕又试探着补充了一句,只刹那的功夫,闫国皇帝却是无奈失笑。
怎么就非得提苗银玲呢?
该说这人已然是闫寒晨自登基起唯一的壁垒了,还是迄今为止仍未曾想到办法攻克的。
加之前不久才刚收到岑相思的秘密来信,说是苗疆有了异动。
“皇后所言甚是,像苗银玲一流,还是能免则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