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现在还不能杀了你。”

其他人认为，眼前这个ETO成员想要杀了程心是因为程心提出了阶梯计划。

不过谁能想到这个美丽的女魔鬼在日后竟然把整个太阳系人类给送走，要不是章北海与其他太空人类逃离了太阳系，人类就彻底玩完了。

没错，这个“胡亥”实际上是伊文斯。

……

“这么快？”

当伊文斯被告知他等待的技术已经出现，他不禁发出感叹。

他冬眠的日子甚至没有超过十年。

胡亥对伊文斯说，“人类那边前所未有的投入，进步的同时也为我们提供了很多便利。即使不依赖于主的技术传递，我们也有能力造出这样的机械替身。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ETO领先人类50年。”

胡亥指了指伊文斯面前的这个充满了金属光泽的人形机器人。

“这里。”胡亥使劲拍了拍机械替身的腹部，“有一颗1500吨当量的核弹，我保证没人敢对这具替身动手。而且腹部材料的强度甚至超过汪淼的‘飞刃’。”

“你的意思是……我要像个游戏玩家一样，拿着一个粗糙的手柄遥控指挥这个笨拙的机器人？”

伊文斯手比划比划，样子相当滑稽。

“嗯？怎么说？”

“小了，格局小了。”胡亥笑笑。

“哦，那你说怎么操作。”

胡亥的笑容逐渐变得诡异，“你说呢，伊文斯？”

呯！呯！呯！

连续三声枪响。

胡亥掏出手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伊文斯的脑袋连开三枪。

伴随着三声清脆的金属与地面的碰撞声，伊文斯抬手，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额头。

“原来是这样，我居然都没意识到。”

“你得感谢山衫惠子，没有她和希恩斯，将人的意识连接至信息世界根本无从谈起。”胡亥收起手枪说道。

“替身有多少个？”

“组织成员人手一份。从今往后，我们不再需要面临生命危险了。”

“万一基地被打击了怎么办？”

“主会通知我们的。”

“主？”伊文斯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欣喜若狂，“主又恢复了和组织的通讯？”

“是的，伊文斯。”

“不过，你们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伊文斯说道，“要知道，我真正担心的是我的大限，你们贸然把我唤醒，在这个年纪，我随时都会死去。”

胡亥笑道：“伊文斯，现在除了极个别组织成员，我们都处在一种半冬眠状态，除了大脑，身体其他部位都处于冬眠状态，而大脑的寿命……说实话，很长很长，一个正常的大脑在这种半冬眠的环境中通常可以保持思维活动足足两百年！伊文斯你冬眠时似乎才八十岁吧？”

“这哪叫什么冬眠？顶多叫做长觉！我是真没想到组织的变化会有这么大。”伊文斯说，“不过过段时间我还是要冬眠，我想到未来去看看主的英姿，更何况，你们收到我的指令了吧？”

“消灭面壁者罗辑。”胡亥微笑。真难得他的机械替身可以做出这么复杂的表情。

“我知道主为什么要消灭他，所以我的苏醒对主也是一个威胁。当然无论是谁，永远也别想从我口中问出这个秘密。”伊文斯摆了摆手。

“你苏醒这件事组织成员们还不知道，要不要通知他们？”

“不要。借此机会，我要排查组织里的间谍。”

“有主的存在，我们可以十分轻易的找到那些由人类政府安插的间谍，不过他们的存在是无用的。我们也不想浪费这个精力。”

伊文斯看向胡亥的眼睛，企图看出些什么。但是那双布满机械纹路的眼睛却让他寒了心。

“知道了。对了胡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将我的身体更新吧。我们亲自见一面。”

胡亥愣了一下。

“好的。伊文斯，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会比我年轻。”

……

“给我准备一下你的形象的替身，胡亥。”

“？”

“你要干嘛，伊文斯？”

“去见见那该死的维德和程心。”

胡亥（略微思索了一下）：“好。”

……

“你很勇敢，程心，但是你无法一直勇敢。”

“胡亥”说着，顺势松开了手。

程心一下瘫倒在地上，无用怎么用力都没办法站起来，仿佛她失去了双腿。那双充满机械纹路，不属于人类的眼睛将成为她未来的噩梦。她双手撑在地上，冷汗一滴一滴地从额头上落下。

“你在做什么？不要伤害我的员工。”维德怒气冲冲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边走边对“胡亥”射击，弹匣打关了就再换一个弹匣。

“胡亥”无视了手枪的子弹，对着程心继续说道：“程心，你知道吗？你的那颗星星是云天明送给你的。”

这句话像是刽子手的斩刀狠狠地斩向程心，击碎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程心居然奇迹般地站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朝外面冲去。

“回来，你没有资格看见他的大脑。”

“胡亥”一步向前，抓住程心的肩膀，令她无法挣脱。

维德：“你们ETO的人都这么恶趣味的吗？真是群令人作呕的渣滓！”

“希望你未来也是这么想的，维德。”

程心：“杀了我吧，ETO。”

她双目布满泪水，发丝杂乱。

“哦，不不不，我不会杀了你，我要你亲眼看到，什么是绝望。”

“胡亥”丢下失魂落魄的程心，大摇大摆地走出PIA，没有人敢拦着他，生怕他引爆核弹。

维德的脸，阴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