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一杯饮尽杯中的茶水,说,“严小姐现在可以说找我们来的目的吗?”
严若函的目光移到墙上挂着的两幅画上,喃喃地说,“你们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了吧。”
她这次说的是你们,而不是特指余夏一个人。
她早已看出,一直没有说话的苏南亦更不简单。
她以为得到的会是肯定的答案,没想到余夏却摇了摇头,单纯地说,“不知道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知道是什么?”
她的话不好听,严若函却没有生气。
余夏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笃定她有求于他们,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她几乎可以确定,完成严若函的请求,这一关他们就算过了。
但她的请求有那么好完成吗?当然不可能。
所以她不趁现在过过嘴瘾,可能等一下就没机会了。
严若函的目光在画上没有移开半分,却没有正面回答余夏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你们觉得这两幅画画得好吗?”
其实余夏早就观察过这两幅画了,其中一幅就是严若函的。
不得不说,画这幅画的画工技艺高超,把严若函的每一处都画得很精致,唯独那双眼睛,呆滞无神,让整幅画失去了色彩。
另一幅画的是一位将军,气宇轩昂的模样,扑面而来的是金戈铁马的杀戮之意。
可是这幅画更神奇,画上的将军是没有脸的,更准备地说,有脸,但脸上没有五官。
但令余夏惊奇的并不在于此,而是,一幅脸上没有五官的画却比另一幅完整的画更令人感觉到逼真和动容。
余夏沉默了一下,说,“严小姐有话就直接说吧,我们几个都没什么耐性,不喜欢猜来猜去的。”
即便心里有数,她也不喜欢这种一问一答,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严若函的眼睛终于从画上移到余夏身上,微微歪了一下头,轻叹了一口气,柔声说,“也好。”
“你们都看到了,画上将军脸上的五官缺失了,你们帮我找回来。”
余夏马上就察觉她的话不对,她说的是找,不是画。
她下意识地问,“怎么找?”
“我会送你们去到将军身边,至于怎么找,你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这里是周生席将军的祠堂,你的意思是将军跟你一样?”
“不,将军什么都没留下。”
“那你怎么送我们去?”余夏紧紧地皱着眉。
“我自有办法。不过,要委屈你们的两个小朋友暂时留在这里,因为那个地方他们不能出现。”
余夏有些讶异,小樟明晃晃地站在大个子肩上,她知道并不稀奇。
但是小黑一直没露过面,她竟然也知道。
“不行,”余夏想也不想就拒绝,“它们不能离开我们。”
“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会对它们怎么样。这棵小樟树我或许还能应付,可是这位公子身上的那位太强大了,我根本招架不住。
你们即将要去的地方灵宠不能生存,如果你们坚持要带,等待它们的只有被抹杀。等你们事成归来,它们仍然会回到你们身边。”
“如果我们回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