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亦不喜欢跟人这么亲近,下意识地想要挪开,却被余夏一手抱住手臂,让他动弹不得。
“我俩可是才刚做完那种事啊,你好好演,别露馅儿了。”
“……”
余夏发现自己有个恶趣味,就喜欢看他无奈又无语的样子,太有人味了。
对,没错,就是人味。
想起在九离宫时他俩还不熟,他一身仙气,对比之下,还是现在看起来顺眼。
余夏保持着紧挨着他的姿势,但怕一下子做得太过,引起他的逆反,抱在他臂弯上的手好歹是松开了。
苏南亦的眸光闪了闪,一个字都没说。
“有什么情况?”
“周生席是献国的大将军,一个叫祚密封地的诸侯造反了,周生席奉命平叛。献国的国主低估了祚密的兵力,拨给周生席的兵力和粮草严重不足,周生席有败退的迹象。”
苏南亦没有多余的废话,言简意赅两句话就交代完了。
余夏的手指继续在床铺上划来划去,说出她的猜测,“难道周生席原本在这一战中身亡了,严若函把我们送过来是要我们救他?”
苏南亦却摇了摇头,“即使败退周生席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余夏轻轻摩挲着下巴,“严若函的原话是说找回周生席,如果不是护住周生席的命,那是什么?”
目前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苏南亦就算是诸葛在世也回答不出她的问题。
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苏公子、余姑娘,我给你们送餐来了。”
余夏看了看苏南亦,再看了看她自己,突然伸手把他俩的发型弄乱,再把衣服扯得不那么整齐。
苏南亦有点不习惯,下意识想要重新整理好。
余夏拍开他的手,娇嗔了一声,“别动……”
等她弄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差不多了,去开门吧。”
苏南亦的脚步迈得迟疑,余夏在他身后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做戏做全套嘛,你就忍一忍吧。”
送餐进来的佣人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他俩好几眼,眼里倒是没有疑惑,看向苏南亦的眼里有崇拜,而看余夏的眼睛里却含着同情。
这一点让余夏有点一头雾水,为什么要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她全身上下有什么地方值得同情吗?
等到她无意间偷听到两个佣人的聊天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们“运动”的时间太长了。
男人佩服苏南亦看起来文质彬彬,却“行”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而余夏这么单薄的小身板,要应付苏南亦,应该要吃不少苦头吧。
难怪他们在“运动”的时候,她曾一度失声,竟是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
周生席在听到属下汇报的时候也狠狠一顿,咬着牙恨自己看走了眼,亏他还多此一举地问他们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这么白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