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的早膳,有生滚鱼片粥、银鱼鸡蛋羹、干炸香酥小黄鱼……”
“呕……”
突兀的干呕声,打断谢宁的报菜名声。
谢宁:“……”
灿烂的笑意,僵在脸上。
云潺第一时间扶住元杳:“杳儿……”
正巧,九千岁握着一卷书从楼下上来。
他眸色微冷:“这是怎么了?”
“呕……”
回应他的,是一声干呕。
九千岁:“……”
他当即冷下脸:“谢宁!”
“来了来了!”谢宁捋了头发,挽了衣袖,招手道:“云潺,快把小杳儿扶过来!”
语罢,拉过一把椅子。
云潺弯腰,打横把元杳抱起来,走到椅子旁才放下她。
他手忙脚乱,倒了杯温水。
元杳一手捂嘴巴,一手轻轻摆了摆。
她不想喝水。
因为干呕,她眼里水光浅浅,眼眸有些红。
她抬眸看向九千岁:“爹爹,杳儿没事……呕……”
九千岁:“……”
元杳这些年甚少生病。
偶感风寒,也是很快就好了。
像今日这样的状况,还是第一次。
他弯腰,轻拍了一下元杳,柔声道:“乖,先别说话。”
说完,冷冷对谢宁道:“你快给小杳儿瞧瞧!”
态度,截然不同。
谢宁倒是习惯了。
“小叔叔,请坐。”云潺搬了把椅子。
谢宁袍摆一掀,坐在元杳对面,膝盖一撑:“小杳儿,来,把手给小叔叔。”
元杳眼睛水汪汪的,乖乖照做。
谢宁眯眼,温凉的指尖轻轻搭上元杳的脉搏。
这时,一阵风吹来。
鱼香随风飘来,味道浓郁。
“吓!”
“呕……”
谢宁和元杳差点齐齐弹起来。
“小叔叔,如何?”
云潺脸色刷地一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九千岁抿紧薄唇,跟要杀人似的,冷冷瞪着谢宁。
谢宁抖着手,把手从元杳脉搏上拿开。
他嘴角抖动,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九千岁怒了:“谢宁,你是不是有病?”
“我我我……”谢宁脸色泛红,结巴道:“有,有……”
九千岁:“?”
云潺心都凉了。
楼下院子里训练的暗卫,全都停了下来,伸长脖子往楼上看,恨不得把楼层全部看穿。
正巧,鹤音和影一同上楼来。
见气氛诡异,影问:“发生了何事?”
谢宁扭头:“师父!”
鹤音:“……”
他声音清润地道:“阿宁,为师听力甚好,你不必叫得这么大声。”
话音才落下,就听九千岁开口道:“鹤音,你这徒弟废了,有辱师门,扔了吧。
过来,为小杳儿把把脉。”
嗯?
鹤音抬头看向元杳。
元杳茫然地张了张嘴:“鹤音叔叔,我好像……”
生病了。
“小杳儿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