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的血液,何尝有过腥甜,又何曾是这般香气。”
小纸鹤的状态微微好了点,侧首去嗅,却还是茫然,尊者在它眼中哪里受过伤害,现在证据摆在它面前,它居然都没办法辨别一二至少让自己安心。
只是,崖是尊者的半身,他说是,那也就应该是吧。
略微有些放心,可看着这漫天血雨靡靡,听见那不知何时从苍穹传来的丧钟一声声敲起,它就想要堵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听不闻不看。
这能让天下肃穆沉静的钟声,落入它耳中却只觉的讽刺,蹒跚飞起,恨恨的飞到了祭坛周边,然后居然连崖也没有想到的飞速撞击上去,碰的额头青肿血丝渗出。
也不是想自杀,也并不是要以痛苦来发泄哀意,先前筋脉纠结的痛处都没有让它有所感知,这一点点又能够算做什么。
它只是忽然有些痛恨这个祭坛,并不知为什么想要采用这个方式而已,茫然且恼恨的自己也掉在了旁边的一块地上,然后被少年捞起。
抿唇明显的有些不悦和不赞同,却也没有对小纸鹤说出亦或者做出什么,灵力徐徐涌入治愈着伤处,清洗和整理的动作依旧轻缓。
只是遥遥的已经有一道道流光飞了过来,落下后或是不信不解,或是质疑叹息,还有的沉默不语,对于此举甚至是恼怒不满的。
也有人一言不发满是释怀,有的人崖能够感觉到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有些怅闷。
真正有心哀悼尊者的人此刻大约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来的不是本身就不怎么敬重的就是别有打算的,当然,大概也有那种修道多年修成了单细胞没反应过来的蠢货。
懒怠一个个去理睬那些人,对着那些影影绰绰有些打量的目光崖有些不喜,尊者从来没有细致规定过他的性格,是以他不喜的反应也有些直接。
所有上来的修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迫滚落了下去,远处的几道流光行到三百米处便不得飞行而是掉落。
冷淡的看了那些修士一眼,抱着小纸鹤腾飞而去转眼到了宅院,他的耐心几乎都在小纸鹤这里,其他人哪里有那个耐心诸多顾忌。
小天湖的景色本就出众,只是此刻漫天血雨下被压抑住了天然灵气,一瞬间想要把这些血雨统统隔离开,又感受到了更深的悲凉。
所以说,他想着,这些人到底应该算是夸他们道心坚定连天地都不能有什么影响呢,还是狼心狗肺到了连天地影响都可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