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兄。”谢黎嘴角含笑,皇兄不在,她的计划才好开始。那些人想要皇位,她的存在,就会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她将自己暴露在他们的刀剑下,她就不信,他们不会出手,出手了,就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回府后,她径直去了萧渊的院子,自那日禁足萧渊已有月余,如今该去解禁了。
一踏进屋门,就看见萧渊拿着本书在看,闻声抬头,见是她嘴角不经意上扬,“阿黎。”
“才禁足一月,就连规矩都忘了吗?”谢黎愠怒,萧渊闻言神情黯淡,闷声道:“参见殿下。”
“嗯,”谢黎冷淡回应,走到桌前坐下,“后日本宫要去汤山围猎,你作为正君也要去,禁足就解了吧。”
“多谢殿下。”萧渊垂眸,看不清神色。
“百官面前好好表现,别失了本宫的面子。”谢黎起身,拂袖而去。
谢黎前脚刚走,后脚萧渊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萧石看不下去道:“公子,你何必答应殿下,之前受的五十杖伤还没好,如今殿下又让您去围猎,她这根本就是在折磨你!”
“她允许我跟在她身边,我就满足了。”萧渊苦笑,若自己不是萧家长子,恐怕连待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呵,”门口传来一声嗤笑,两人望向门口,是苏暮朝,他径直走进来,笑吟吟道:“正君这身子看着不大好啊,围猎这种事,还是别去给殿下丢脸了吧。”
“谁让你进来的!”萧渊冷下脸,厉声道。
苏暮朝像是看不见他寒冰似的脸色,自顾自坐下道:“之前殿下禁足正君,这涵竹院我自然是来不得,如今殿下解了禁足,我管着府中中馈,这府里任何地方,我都来得。”
萧渊面色不虞,苏暮朝视若无睹,继续道:“虽说殿下解了您的禁足,可殿下不喜您,您自个心里应该清楚,围猎这么大的事,您何必跟着去扫了殿下的兴呢。”
“我们公子去不去与你何干,你一个侧君有什么资格管!”萧石看不惯苏暮朝这小人得志的样子,之前也是他陷害公子害的公子被打了五十杖,如今还敢来!
“本君和正君说话呢,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你!”萧石气急正欲争辩,被萧渊拦下,“萧石。”
萧石不敢忤逆公子,后退不语。
“萧石不懂规矩,我自会罚他,可苏侧君不识大体不尊正君又该如何?”萧渊慢悠悠拿起书,看都不看苏暮朝一眼。
“正君倒是去殿下面前告状呀,可就是不知道,殿下为了你会不会罚我?”苏暮朝窃笑,萧渊却毫不在意,轻飘飘道:“她当然不会,只是苏家的清誉,可要毁在你身上了。”
“你什么意思!”
“苏家向来看重声誉,苏皇后更是贤良淑德,若传出次子身为侧君,恃宠而骄,欺辱正君的传言,你说外面人会怎么说苏家?”自始至终,未看苏暮朝一眼,仿佛根本没拿他当回事。
苏暮朝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想到长姐辛苦多年才博得贤后的美名,父亲又是那么看重名声,自己不能给苏家丢脸。
“哼!”苏暮朝猛地起身,愤恨离去,只是走前似乎还是不甘心,还是讽刺了一句,“就算我不找你麻烦,殿下也不会喜欢你,你就算去了围猎又如何,也得不到殿下的心!”
萧渊波澜不惊,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萧石却突然喊了一声:“公子!”
只见萧渊手中杯盏碎裂,满手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