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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寒看向她,“你以为是谁?”

“……”

何莺赶紧牵住她的手,“这就是我未来儿媳妇?”

时浅脸颊通红,感觉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原来一切都是她们误会了。傅知寒所谓的急事是来看他妈,而不是像她们想的那样龌龊。

“等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好吗?”何莺本来跟儿子就有些疏远,现在时浅在傅知寒肯定不会把那些厌恶的情绪表达得很明显,她就可以多跟傅知寒多说一会儿话,“这个是你朋友吗?一起。”

阚子璇有些失落地撇了撇嘴,怎么她想象中的刺激场面一点也不一样。她偏头看见时浅社死的模样,觉得这种好事应该让她闺蜜一个人享受。

她立马婉拒,“不用了阿姨,我还有事呢。”

时浅想拉住她,奈何这人跑得很快,不给自己一点挽留的机会。

三个人找了个餐厅吃饭,何莺从国外回来,好久没吃中餐十分怀念,因此傅知寒定了个中式餐厅的包厢。

何莺十分热情,一会儿说要带时浅去商场买些见面礼,一会儿又问时浅家里是什么情况,一会儿又说自己的儿子脾气不好,让她多体谅。傅知寒抬眼,见时浅一副拘谨的模样,“先吃饭,等会儿再问。”

何莺哼了一声,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是脸上满是笑容,“这还没结婚就知道心疼老婆了?”

饭桌这才安静下来,时浅低下头,想把自己埋进饭菜里。她突然感觉阿姨一直问她也挺好的,像现在这样她总感觉傅知寒在看着自己,随时随地都要来一场秋后算账。

这顿饭吃得心惊胆跳的,时浅委婉地说,“阿姨,我要先回去了。”

何莺笑着说,“好,下次再一起吃饭。”

她松了一口气,想着终于能离开这里,傅知寒冷不丁地在她身后来了一句,“我送你。”

她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了不用了。”

何莺笑,“哪能不用呢,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回家?赶紧让知寒送你。”

时浅抬头看向傅知寒,他的眼神晦暗,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跟在傅知寒身后,像往常一样坐在后排皮椅上。但驾驶位的男人却迟迟没有发动汽车,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

时浅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傅知寒没说话,直到到达目的地,他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服务还满意吗?”

时浅不明所以,“什么?”

她反应了几秒钟,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傅知寒当成了司机使唤,难怪刚开始没坐副驾驶位,傅知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时浅讪笑了一声,开始吹彩虹屁,“身价千亿的傅总亲自送我回去,我能不满意吗?晚上回去做梦都笑醒了。”

她手放在车门上,还没来得及下车就听到傅知寒问,“你以为我今天见的是谁?”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他眼神里带着洞悉,“看你在酒店的表情好像很期待?”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时浅慌乱否认,“哪有人期待给自己戴绿帽子。”

傅知寒看了她一眼,明显再看她的绿衣服。

“……”这是个意外!

透明框的眼镜架在他鼻梁上,显得男人尤为地败类,“我要是想跟别人偷情,不会在这个酒店,要给你地址吗?方便你下次发挥。”

“?”

你偷情还讲究地点?怎么着,傅总你认床?

但是时浅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而是尴尬地看向他,“不用了不用了,怎么可能有下次呢?”

男人没说话,但是时浅明显意会到了对方的意思,他肯定想说,“但愿如此。”

时浅上了楼,心脏还砰砰地跳,她发消息斥责阚子璇,“你居然留我一个人在那儿,真的太过分了,我们还是好姐妹?”

阚子璇:“到底是我平时做了什么,让你有了我们是好姐妹的幻觉?”

时浅:“……”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这事,突然有些好奇,“话说你今天为什么会在那个酒店?”

阚子璇“呃”了一声,脸上满是心虚,总不能说是自己跟小奶狗在酒店开房恰好撞见傅知寒了吧,“你不知道,那家酒店是我爸公司旗下的,所以我出现在那很正常。”

时浅只是随口一问,听了她这解释也没再怀疑。

这个天气时浅热到不行,一回来就把bra脱了随手扔在沙发上,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玩爽了之后她才起身收拾衣服,总算把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

周二的时候有一场采访,对象龚元良时浅印象非常深刻。当年她第一次采访时没有经验,又很紧张,但是对方十分体谅她,对她帮助很大。她当时对金融方面了解得还没有现在这么全面,稿子前前后后改了很多遍,最后没有辜负龚元良的期待。

时浅整理好采访提纲,吃瓜的冉可凑过来,“我们换了个新主编你知道吗?”

“什么?”她有些意外。

“之前那个被换了呗,就你带的那个实习生也嘚瑟不起来了,这难道就是报应?”她有些幸灾乐祸,“看她不爽好久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比平时欢快许多,时浅也觉得轻松。她背起包,路上跟龚元良的助理确定了一下采访事宜,而后来到对方的公司。

龚元良工作很忙,所以定的采访地点是这里。见到面,时浅发现几年过去了对方看上去甚至更年轻了,她伸出手,“龚先生。”

“小时。”他戴着一副斯文的眼镜,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坐在沙发里,“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什么都不会、刚毕业的大学生,这会儿都已经成了一名优秀的记者了。”

时浅笑着说,“多亏了龚先生您当初的帮助。”

采访过程中两个人聊得非常欢快,刚要结束,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时浅抬头一看,竟然看见傅知寒的母亲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一件复古的红色裙子,脸上丝毫看不见岁月的痕迹。

龚元良脸上显而易见地表露出欣喜的情绪,“亲爱的,你怎么来了?”

等会儿,何莺是傅知寒的母亲,那这位岂不是?

“我怕你不吃晚餐,特意给你送了点。”何莺看到一旁的时浅,眼前一亮,“你怎么在这儿?”

“阿姨好。”

龚元良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了转,“你们认识?”

“这是知寒的未婚妻。”何莺介绍完,又对时浅说,“你不知道这位是谁吧?他是知寒的继父。可能是因为重组家庭的缘故,知寒对我们不是十分亲近。”

时浅有些错愕,她想起之前傅知寒对父母的态度,从来不提,仿佛他们不存在一般。那天他母亲回来了也是,他的表情很奇怪,说高兴吧谈不上,更多的是意外。

看来傅知寒跟自己一样,没有一个健全幸福的家庭。他向来是一个冷漠的人,但很理智,不会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就想必对待父母那样的态度也是有原因的。

“等会儿一起吃个饭?”

时浅有些犹豫,傅知寒这会儿不在,她一个人会不会有些尴尬?

龚元良笑了笑,“好啊,正好我们很久没见了,一起吃个饭吧。”

他十分配合老婆,完全不记得老婆送来的饭菜,时浅听到这句话也不好推脱。在路上的时候龚元良忍不住感叹,“这就是缘分吗?没想到知寒的未婚妻会是你,那个孩子有些冷漠,能喜欢上一个人说明你很优秀。”

时浅腹诽,她优秀的只有这张脸。

跟他们吃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尴尬,虽然这两个人都是见过的。何莺问了她的口味,给她点了好多喜欢吃的菜。

“小时候知寒最喜欢吃我做的虾。”何莺有些感慨,“一直以来我都想补偿他,但是我好像已经融入不了他的世界了。别看他在你面前叫我一声妈,其实我们俩更像是陌生人。”

“说不定他只是口嫌体正呢,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心里在意得不得了。”时浅安慰着他们。

“但愿跟你说得一样。”

何莺其实留时浅吃饭的目的很简单,她知道一个让自己儿子做出结婚决定的女人对他一定很重要。她想着借着时浅来联系傅知寒,好和儿子多一点相处的时间。

于是在快要结束的时候,何莺提前给傅知寒发了信息,“我跟知寒说了,让他来这里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