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渐渐地退了,林惊羲的大脑却依然重重的。
只记得她在烧烤摊稍微喝了点酒,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脑海里隐约闪过了几个片段,她拿着手机说徐承绪注册的“小号”是她男朋友、她被岁景煦一把抱进了车内还不对他放手、三更半夜有人用手贴在她的额头上,冰冰的,很舒服……
明明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她藏在被子下的半张脸,却开始红热。
早上六点多钟,岁景煦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睡着。身上简单地套着一件白大褂,呼吸浅浅,像是不可轻易被吵醒的神明,身上镀了一层羽毛色的光。
“为什么要留下来一整夜照顾我呢?”
明明是在心里悄悄问自己的话,她却说出声来。
话音刚落,只见沙发上的岁景煦睁开眼睛,神情自若,语气不带半丝困意:“醒了?”
她吓得险些从床上滚下来,绷紧了身子,直勾勾看向他:“醒,醒了。”
“别多想。”
“嗯?”
岁景煦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皱了的白大褂,这一动作看的林惊羲心跳直打鼓。一股莫名而来的暧昧感,仿佛环绕整个病房,这里一瞬多了三分温情。
她低下头来,却听到岁景煦淡淡地答:“是我送你来的,我如果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会觉得是我不负责。”
“哦,你是不是很喜欢上马路牙子捡姑娘?”
“……”
他面色从容,似是早已习惯:“你的脑回路还是一如既往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