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羲眨了眨眼,他的心突然咚了一声,这种时候,她是在撒娇吗?
岁景煦站起身来:“等你好起来,我再告诉你。”
“这段时间,别再进医院了。最好这辈子,我也不用在这个地方再看见你。”
她扑哧笑了出来,明明嘴上的话那么“绝情”,怎么她听着就这么可爱呢?
明明是关心的话,听上去怎么怪怪的?
“谢谢你,岁景煦。”
“上班加油。”
她做了一个打气的动作,窗外的暖阳照在她的脸上,日光晕上一层满满的温柔。
她的动作像个小朋友,披头散发、不带妆容、有些慵懒的俏皮,嘴里还在憋笑。
这不就是,她十八岁时的影子吗?
他那个时候只觉得她鬼马精灵,现在却觉得,这份机灵多了三分可爱。
他推开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林惊羲,轻车熟路地道:“桌上有药,杯子里的水水温刚好,我走了。”
林惊羲一愣,在“咯吱”的门声,她甜梦初醒地侧过头去,桌上果不其然放着几包药片,和一大杯的水。
热闹雀跃的二楼天台,旋转的舞曲悠扬,宾客谈笑风生,唯有穿着鹅黄色短裙的女孩,在夜色里郁闷地支着下巴,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烦闷不已。
徐承绪真是不懂,她爸在搞什么?
还以为他放她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了,谁知道朝九晚五的生活没过多久,又一通电话给她骗回来和豪门少爷相亲。
她实在烦死了,尤其是刚才回来的路上,裙子还被一辆车溅起的污水给弄脏了,车窗一降下来,居然又是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