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殿外东曜王朝首辅柳中居手里握着奏折着急的守在殿外,内阁其余四名成员在柳中居身后整齐的排成一列直线。
殿门被缓缓拉开,司礼监总管太监陈格文悄悄探出身子,小心的合上殿门生怕惊扰了里面正在休息的人。
“哎哟喂!我的柳大人,陛下最近身子不爽。有什么事,你们几个大人商量者办就成。这事陛下不是早就已经吩咐过了吗?”
柳中居神情严肃的说道:
“此事万分紧急,且只有陛下能决定,劳烦陈总管进殿禀告一声。”
陈格文拽着柳中居的袖子,把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
“老奴,大概能猜到阁老的奏折中写着什么,这事的确非同小可。的确要主子拿主意,可是有些主子不想做的事,做臣子的还不得替主子兜着。”
柳中居自然听明白了话外之音,陛下想驳了奏折,可台面上又过不去,于是就让内阁来当这个替罪羊。
柳中居仍不死心,接着说:
“可是我七千多五军营官兵被靖安王宇文翎率兵团团围住,既无补给又无后援,所携带的粮食,近几日就会告罄。
再过几日就到了杀马充饥的地步,难道眼睁睁看着我军精锐就这么饿死在荒野中吗?”
“柳阁老,陛下做出的决定。倘若出了岔子,也轮不到您来担责任不是!”
“可是这七千多将士,其中不乏有曾经跟随陛下征战四方的骁勇善战的老兵,这么做容易寒了将士的心呀!。”
陈格文握住柳中居干枯的手,语气严肃的说:
“阁老,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今天陛下心情不好,咱们都别去触这个霉头好吗!”随即转身离开。
四人中,王陵连忙上前抓住了陈格文的手说:
“陈公公,陛下若是一味纵容靖安王,他迟早一天会造反,公公三思呀!”
陈格文回头对王陵说;
“王阁老,此话可是大逆不道之言,污蔑一品异姓王,罪名可不小呀!”
“陈公公,此话绝非诬陷。他宇文翎今日能为了他自己的儿子,伏杀我数千官兵。离起兵谋逆只差一步。”
陈格文反手捏住了王陵的手臂,大拇指稍一用力,咯一声,只见王陵疼得抱着手臂在地上打滚。陈格文对殿前的几位小太监说。
“还不快扶王大人去太医院。”
随后同样轻轻的拉开殿门,进去后,后又轻轻和合上。
门后的纱帘挡住了室外的阳光,龙椅旁的烛台上点燃着十余根蜡烛。
陈格文快步上前,双腿跪下弯腰行礼。
“奴才刚刚打搅到陛下了,还请陛下恕罪。”
龙椅上的老人一边翻阅着奏折一边说:
“你做的没错,王陵这个人做事容易一根筋,总是时常给朕找些不痛快。”
陈格文抬起头:
“多谢陛下,只是柳阁老说,轻易舍弃了为陛下出生入死的勇士,容易寒了将领们的心呀!”
东曜武皇帝李建武放下手里的奏折:
“哦!那么你是怎么想得?”
听到这话,陈格文额头点地说:
“陛下的想法就是奴才的想法,奴才这辈子只知道替主子办事,其余的一概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