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嫂子你乱唱都好好听哦。”
白小芽:“……”被团宠女主拍马屁,这滋味儿,还挺爽。
三人回到家,李春花已经洗完衣服了,在前院晾了一竿子。
“你们三个都干啥去了,锅里饭都熟了,半天却不见人。”
江玉姝笑着接话:“娘,嫂子今晚要烙韭菜饼来吃,我们割韭菜去了。”
“你呀。”李春花笑着点了下江玉姝的鼻头,“肯定是你嘴馋,央着你嫂子给你烙饼来吃。”
江玉姝嘴一撅:“哪有呀,是嫂子疼我们。”
李春花笑着看向白小芽:“小芽,你别惯着她,又不是农忙天,喝几口稀的便行了,吃啥饼子。”
白小芽温柔地笑了下:“玉姝正长身体呢,饿不得,二郎读书也辛苦,您这几日操劳家里,也得补一补。”
李春花:“可是……”
见她还要再劝,江玉姝生怕白小芽听了不高兴,急忙打断:“娘,你看我们带了什么回来。”
她招招手:“二哥,快把兔子拿出来。”
江远山一脸冷漠,别别扭扭地把竹筐放地上。
江玉姝跑去灶房端了个大盆出来,小心谨慎地把筐里的菌子都倒进盆里,底下便是被绑着的兔子。
“娘你看,我们在后山地里捡到的,这只傻兔子自己撞树上了,二哥去捡的。”
李春花把灰毛兔子拎了起来,一看之下,不由得抽了口气。
她拎在手里掂了掂,瞳孔都瞪大了:“唉哟,这只兔子还真是有点子份量,怕是得有四五斤重。”
白小芽笑着道:“娘,明儿咱们一家都开个荤,吃兔子肉。你刚洗完衣服,歇一歇,我去烙饼了。”
她又看向江玉姝:“玉姝,你把菌子都装好盖上布,放地窖里去,再洗两把韭菜。”
说完,她转身往厨房走去。
走了一半,她又转过身来,看向江远山:“到厨房来给我烧火。”
江远山:“好。”
李春花刚忙放下兔子走上前:“小芽,还是我给你烧吧,二郎他……”
江远山沉着脸打断:“娘你去歇着,我能烧。”
白小芽道:“就是呀,娘你去歇一歇,刚洗完那么大盆衣服,你腰不酸啊。饭已经煮好了的,就烙两张饼,要不了多少火,累不着他。”
李春花讪讪道:“那……那行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灶房,白小芽将锅里闷着的稀饭舀进饭缸子里。
江远山撩起长袍扎进裤腰里,又悄悄斜眼看了看白小芽,见她淡定自若的做着事,看都没看自己这边,他暗自舒了口气。
舀完稀饭,白小芽麻利地洗干净柴锅。
江远山见她洗好了锅,忙问道:“现在要生火吗?”
“先不用,一会儿我叫你生火,你再生。”
江远山:“嗯,好。”
不一会儿,江玉姝端着洗干净的韭菜走了进来。
“嫂子,韭菜洗干净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没?”
白小芽接过韭菜,甩了甩水,摆手道:“暂时没啥事了,一会儿有事我再叫你。”
“好,那我先出去了。”
“生火吧。”白小芽看了眼江远山,这时候的大铁锅很厚,要烧一会儿锅才会热透。
吩咐完江远山,她拿起油壶,却没敢多用油,就在锅底抹了一点点,让锅底有点油光。
接下来是将洗干净的韭菜切成小段,然后放在大汤碗里备用,再放点清水在碗里,又放了点盐巴进去,再将面团放进装着韭菜的大汤碗里揉。
这要是在现代,直接用面粉加水和就可以,可这粉不行,只能先醒发后再揉进韭菜,否则就不劲道了。
若是打进两个鸡蛋会更好,可惜家里又没有鸡蛋,也只能吃个素的韭菜饼子了。
白小芽看了一下锅,见锅热了,便将揉好的韭菜面团分成两份,一份按扁后放到锅里,麻利的用锅铲子摊平,摊得薄薄的。
眼看闻到香味了,又快速将锅里的那张韭菜饼子翻了个边。
不到一刻钟,两张香喷喷焦脆的韭菜饼子便做好了,一股勾人的香味在灶间飘荡,白小芽自己也馋的不行。
“好了,洗手吃饭吧。”
江远山早就闻到了韭菜饼子的香味,即便不是个重口腹之欲的人,此刻也被肚子里的馋虫勾得难受。
听到白小芽说吃饭了,他赶紧站起身,本想放下衣袍,但手是黑的,他见菜盆里有水,便想走过去在里面洗一洗。
然而不巧的是,他往菜盆处走,恰好白小芽一个转身也往菜盆处走。
砰的一下,两个人撞了。
白小芽一个转身撞进江远山怀里,她这具身体个子低,只到江远山肩膀,脸正好撞在江远山硬邦邦的胸膛上。
“嘶……”她捂着鼻子痛得直吸溜。
江远山被她撞得一个趔趄往后退去,差点没站稳。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出口,白小芽捂着酸痛的鼻子,红着眼瞪他:“你往我这来干啥?”
“我……我想洗手。”江远山捂着胸膛,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白小芽揉了揉鼻子,气得直瞪眼:“洗手你不知道去后院啊!”她扁了扁嘴,不满地嘀咕,“瞧着跟瘦竹竿似的,胸口却像铁做的。”
江远山闷着不吭声,他也很痛的,但他身为男儿,总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叫痛,否则又得被她耻笑。
白小芽见江远山脸色铁青地捂着胸口,心里也清楚,他是因为太瘦了,身上压根没几两肉,瘦得只剩个骨架子,所以自己撞上去时,才被撞得这么痛。
“不是要洗手么,愣着干嘛,快去洗吧。”
江远山低着头大步走了出去,走得脚步踉跄身影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