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件事,不是简单的党派斗争,是新的神道教,以新的方式,存在官方内部。”
“神道教?”
“界定是不是神道教的标准,不是看‘是否讨伐妖怪’吗?”
“他的亲信,已经开始拒绝这项责任了。”
“那是为了更多人的生存。”
“说的好听,神道教九组不也打着保护家人的名义?这就是新神道教!”
“但实际上,确实有很多人得救,伤亡率降低了。”
“先抓人,再放人,装出来的善意罢了。”
源清素的狂热追随者不会怀疑,但一些中立的人,隐约觉到这件事不对劲。
而且每一次讨论,总会有人说:这些人凭什么刺杀珊瑚魔蛾?
三神器的秘密,只有少得可怜的人知道,在绝大多数修行者的世界里,县级是最强的妖怪。
谁会知道,看似鲁莽的刺杀,实则是大御所使用勾玉】的掩饰。
至于新神道教的说法,只在一些反对者人群中流传。
源清素知道谁说了他的坏话,谁又在背后、在那里,恶意中伤他,但他不知道这些是自发的,还是大御所、太阁授意。
他也不在意这些。
一月的最后一天,中午时间,他来到庭院休息。
池边有一间四面镂空如凉亭,但大得像宫殿的池庭。
神林御子坐池庭最里面,那里能眺望山景,也能给鲤鱼喂食。
白子和小蝴蝶坐在池庭中央,给她画画。
源清素看着画,画里的神林御子,既没有眺望山景,也没有给鲤鱼喂食,她就坐在那儿。
能看出来,是被人强行要求这么坐的。
想到被白子和小蝴蝶拉着袖子、满脸无奈的神林御子,源清素嘴角笑起来。
他抬起头,看向画里的那个人。
午后的阳光,将最美的那缕,轻轻敷在神林御子脸上。
阳光里的仙女,嘴角也笑起来。
“御子大人!”白子喊了一声。
仙女收起笑容,又变回画里美人的模样。
源清素站在白子和小蝴蝶身边,静静地凝望她,时光安静下来,变得柔顺,只有画笔那悦耳的沙沙声。
看了许久,源清素离开池庭,在庭院内散步。
一棵从京都‘桂离宫’移植来的松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站在松树下,看看池水,看看远处池庭神林御子的背影,又看看松树枝丫间的白云。
“青山元不动,白云自来去。”
不知道是心,还是世界确实变了,源清素发现一切都柔顺得亲密。
“父亲,神代在这儿!”
源清素心里吃了一惊,什么人能不知不觉靠他这么近,抬头望去。
松树苍劲的树枝间,一个穿和服、宛如精灵般的小女孩骑在上面。
“你是谁家的孩子?”他好奇地问,又觉得那双眼睛在哪见过。
“笨蛋!父亲是笨蛋!”小女孩咯咯笑起来,好像玉石撞击的声音。
她站起来,从松树的树枝间,向着他纵身跳下,红色的和服,宛如一片错季的红叶。
“父亲,接住我!”
“小心!”
源清素不清楚为什么,万分紧张,担心这孩子出事。
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飘然落下的红叶,小女孩抱住他的脖子,笑了一阵,其后一动不动地静止了。
他不认识怀里的小女孩,也感觉不到她的重量。
“怎么了?”姬宫十六夜从身后走过来,疑惑地看着他公主抱的姿势,好笑地问。
源清素低下头,怀里空空如也,池水哗哗作响。
“神代。”他喃喃低语。
“神代?神明的后代?发现谁是神明的后代了,还是打算把谁塑造成神明的后代?”姬宫十六夜笑道。
“不是,是我们孩子的名字。”
“‘神代’”姬宫十六夜品味着整个名字,“是希望她被神明宠爱,还是你对自己未来的一种期许,想成为神明?”
“不是名字决定命运。”
源清素终于回过神,他扭头看向姬宫十六夜。
“是这个孩子的命运,让她只能叫神代这个名字。”他灿烂地笑道。
“嗯?”姬宫十六夜歪起美丽的脖颈,不解地望着他。
源清素没心思解释这些,他抱起她,朝寝殿走去。
“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姬宫十六夜在怀里,拍他胸口。
“有急事。”源清素快步走着。
“什么急事,快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了!”
沿途的预备巫女、侍女,有的低下头,有的背过身,有的向他们行礼,全都忍着笑。
姬宫十六夜一开始还打源清素,后来干脆埋在他怀里,假装睡着了。
到了寝殿,源清素将姬宫十六夜丢到床上,熟练的将她剥得干干净净。
“现在怎么不打我了?”源清素一边扯掉她的和服,一边觉得好笑地问。
姬宫十六夜嘟着嘴“哼”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住白皙诱人的身子。
“谁打你了?是你欺负我,而且现在还要欺负我,你这个坏人。”
那小女人的勾人模样,一副拒绝又不拒绝的作态,让源清素再也等不及了。
他动作麻利地脱下全身衣服,将姬宫十六夜身上的被子丢到一边,朝她扑上去。
“轻点!”姬宫十六夜双手拍了下源清素的肩膀,又亲昵地勾住他的脖子。
等事情结束,姬宫十六夜微微喘着气,问他:“怎么了?突然这么疯?”
“有了。”源清素搂着她光滑的肩膀。
“什么有了?”
“这里。”源清素手轻柔地放在她的小腹上。
姬宫十六夜还带着水汽的明艳双眸,稍稍放大,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你怎么知道?”她不解地问,双手情不自禁放在小腹上。
“这孩子告诉我的呀,以后要辛苦你了。”源清素嘴唇贴在她的脖颈上,呢喃似的说。
“不行!”姬宫十六夜一下子坐起来,“我要去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源清素把她拉了回来,“有我呢。”
姬宫十六夜靠在他怀里,依旧有些不信:“真的有了?”
“嗯。”
“一个孩子,在我肚子里?”
“嗯,眼睛很像我。”
“为什么像你?”
“啊?”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像我,而是像你?你的眼睛没我好看。”
“女孩像爸爸嘛。”
“你怎么知道是女孩?”
“我慢慢跟你说。”
源清素拉过被子,在被窝里,两人温柔地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