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自然狂喜,连连点头应下。
江芜便将他松开。
其他人给他使眼色,他捏着被血染红的右手,有气无力地道:“你是医生吧,他们被绑久了会不会血液不流通,变成残废啊。”
江芜担忧道:“有可能啊。”
李富险些压不住嘴角轻蔑的笑:“那怎么办?要不把他们也松一会儿吧。”
江芜懒得演了,漫不经心道:“好啊。”
他把地上的人都解开了。
四个李家人加上六个壮年男子,一共十个人,都自由了。
他们默契地把江芜合围在中间,狞笑着缩小包围圈。
李富更是想甩江芜一巴掌,他就是看这种废物小白脸不爽,他真不懂那些聪明的外乡人为什么不让他把话说完,祭祀只需要一个人,只要把这废物留下,他们所有人都能安然无恙地离开村子。
李富一把揪住了江芜的衣襟,却没看到江芜露出畏惧的神情,他冷冷一笑,讥嘲的话还没说出口,手腕便被江芜捏住,传来一阵锥心的剧痛。
“啊啊啊——”李富条件反射地拼命抽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这小白脸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他的手腕都快碎了!
怎么会这样!
其他人一愣,有人骂道:“李富,你他妈搞什么飞机?”
也有人机灵,见情况不妙,这小子像是扮猪吃老虎的,扭头就跑。
一道黑影倏地从江芜身上飞出,一口咬在逃跑诸人的脖颈上,几人原地僵立稍许,扑通倒地,脸色发青,口吐白沫,七窍流血。
李富吓得忘了惨叫:“……”
还幸存的其他人咽了口唾沫:“……”
别墅里陡然安静得窒息,黑影蹿回江芜肩头,赫然是一条平平无奇的小蛇。
小蛇要是有手,此刻一定在叉腰:“怎么样小鸟,我就说我的毒很厉害吧。”
江芜不吝赞赏:“你真棒。”
小蛇扭了下身子,又说:“放心,他们都没死,恶人需要交给法律审判,我知道。”
这是江芜教给它的做人的道理,它一直记着呢。
游戏里已经不存在法律了,江芜心想,看了眼小蛇昂首挺胸、满脸骄傲的模样,就没说什么。
接下来江芜也就没太下死手。
他轻轻一用力,折断了李富的手腕,在男人凄厉的惨叫与虚弱的反抗中抬腿,干脆利落地踹断了他的四肢与命根子。
男人瞪圆了眼睛,重重摔在地上,因为过于疼痛一时喊都喊不出,身体扭曲地痉挛,冷汗流了一地。
李富就这么废了。
江芜揉了揉手腕:“你们攻击了我,我正当防卫,不过分吧。”
神他妈正当防卫。有人扑通跪下:“大哥我错了,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我这条小命……”
江芜头都没回,小蛇蹿出去,咬了男人一口,男人便和他的同伴一样,毒发倒地了。
此时愣在原地的朱琴终于反应过来,她冲上去抱住捂着裆.部打滚的李富哭嚎了几声,就冲向江芜想要报仇。
江芜站在原地没动,只是问她:“小草被活埋的那天,你怎么没有这份勇气呢?”
朱琴瞳孔骤缩,江芜反手把她四肢也折了,丢到李富旁边,让他们夫妻作伴去。
最后剩下李国忠王月季老两口,他们是求生欲最强的,江芜“正当防卫”之后既不敢逃跑也不敢拼命,原地颤巍巍地流泪,脸上写满了后悔,卑微地乞求江芜的饶恕。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一把年纪做出这副可怜样,可能会感叹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然后放他们一马。
但江芜……说实话他这次出手还能留有余地,还是因为他答应过小草,要把这些人留给她,让她亲手复仇。
他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两个老人手脚也废了,丢李富和朱琴旁边,又让小蛇把他们咬晕,让他们一家四口整整齐齐,梦里团圆。
然后他把桌椅暴力踹碎,伪造出被攻击过的假象,就离开了别墅,前往了雷电轰鸣的方向。
就让他看看,是不是真有渡劫这么回事吧。
要是这虎精真的有这么强,竟然能晋升成为超凡生物,也许他们能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想想还有点激动。
他的唇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小蛇扒着江芜的衣领,纤细的身体在狂风中飘荡,它费劲儿地看了眼江芜的侧脸,心想江芜的笑怎么越来越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