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白留下的药膏应该也是系统商城出品,见效很快,段溪叶揉了一会儿,江芜后背的伤痕就都淡了。
垂眼望着大片雪白肌肤,段溪叶心不在焉起来:“还疼吗?”他低声问,拇指抚过两片薄如蝶翼的肩胛骨,动作间有种不自觉的狎昵。
他很快后悔问得太早。
江芜抱臂感受片刻,说了声:“不疼了。”便抖开衬衫,背对着他穿上了衣服。
段溪叶静静看着江芜后背的肌肤隐没在衣衫下,将遗憾压到心底:“没什么事我就先……”
江芜转身,抬起湿润的眼睛看他,最上面两颗扣子还没来得及扣,纤细的锁骨压在敞开的翻领下,苍白得近乎透明。
段溪叶头脑空白,再也说不出话。
他不自在地收回视线,却瞥见江芜脖颈上还有一圈紫红色掐痕。
他眉心拢起,重新打开药膏。
还没来得及挖出药,就听到江芜说:“叶哥,今晚可以陪我吗?”
段溪叶把药膏盖子拧回去,但他并不知道他这行为的意义,他无意识地把盖子打开,又拧上,脑中乱哄哄的。
“陪我”是什么意思?
像是怕被拒绝,江芜轻轻将手搭在段溪叶手背上,又问了一遍:“我怕今晚又被别的什么怪物抓走,可以陪我一晚吗?”
他笑着说:“不需要你救我,我只是不想孤零零地走。”
“这就是我的要求,死前唯一的要求。”
段溪叶定定地望了江芜一会儿,脑中除了一个念头,其他什么想法都没有。
他都这样了,我还不保护他,我还是男人吗?
段溪叶点头道:“今晚我陪你。”
他问江芜:“你还记得是怎么被抓走的吗?”
江芜张口就来:“我耳边有个声音,让我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腿脚不受控制地往外走,回过神时已经站在村外,面前就站着那个长着老虎花纹的男人。”
至于为什么要把他引诱到那么远的地方,李富他们是怎么残废、中毒的,那个男人又为什么磨磨蹭蹭地没下死手……
他只是个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医生,他怎么会知道呢?
段溪叶打开药膏,边帮江芜脖子涂药,边承诺道:“如果今晚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一定会叫醒你。”
“叶哥,你真好。”
江芜仰起头,好方便段溪叶动作,段溪叶因他这任君施为的姿势愣了好一会儿,用力地抿了抿唇,然后才继续帮他上药。
……
确定江芜没事了,大家一起讨论接下来怎么办。
“游戏难度比我们想象得还大。”段溪叶道,“也有可能是我们至今还没死人,难度被人为调整了。”
某种意义上说他猜得没错。
齐山点头:“虽然争取到了厉鬼的帮助,危险指数却提高了,Boss盯上了我们,法器也存在隐患。”他把青灰色铜镜取出,放在桌子上,“我和南白取法器时遭到了精神攻击,南白还好,我出现了短暂的幻觉,我感觉到有鬼在附近,马上就要对我下手,需要将法器滴血认主才能脱险,这应该是镜子对我的暗示,我不知道真的滴血后会发生什么。”
大家顺着他目光看向铜镜,发现背面刻满诡异花纹,仿佛一只只睁着的眼睛,不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段溪叶找了块布条将镜子严严实实地包住。
季迟雨松了口气:“这样好多了,这面镜子真不像庇佑一方的法器。”
齐山把镜子收进随身背包,猜道:“长期维持结界保护村子免受邪祟侵扰,法器本身的灵性有可能被污染了。”
南白点头:“有可能。”
段溪叶也分享他得到的情报:“厉鬼似乎有看透本相的能力,我们不如拿给小草他们看看。”
大家没有意见,一起上楼,找到或躺或卧玩手机的厉鬼们。少妇与男童曾与齐山和南白死战过,双方打了个照面,两兄弟难免不自在,两鬼却没什么情绪。
再看这些鬼,小草在看小说,少妇和护士一个在玩●与制作人、一个在玩知名粉色换装游戏,男童手机横放,拇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敲击,嘴里嘟哝些“小学生怎么了,小学生顺着网线爬过来找你”之类的话。
也就只有老人还歪在轮椅里打瞌睡,其他鬼怎么看都像是网瘾少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