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整天不得解手,恨得她是一天没喝水,不仅生气,更是不敢喝水。
如今都已经月亮高升,深夜了,难道她今日要睡在这个狭小的房内?连张床都没有的地方?
想到这里,濮阳繁钰看着身上宽大的玄色衣袍,三两下就将衣服除去,铺在几个小垫子排列的简易小床上。
反正穿着也是僭越,也不差铺在身下了不是?
小小的半截蜡烛闪着微弱的光,濮阳繁钰枕着几个折子摞起来的“枕头”上,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蜷缩着缓缓闭上眼睛。
身上的纱衣太薄,夜里终究凉,她在一连几个哈欠后,终于睡着了。
看了一天的折子,又仔细研究了一下澜沧国东方三兄弟的人品性格。除此以外,更是把房内有的关于边地那些城池的内容烂熟于心。
外放不是小事,她必须做足完全的准备,一来告诉南宫瑾她的实力,二来也是向所有人证明濮阳家无论男女,都是最强的。
烛火幽微,一阵风吹过,熄灭了在微弱的光,门缓缓打开,南宫瑾从外面走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了缩成虾米的濮阳繁钰。
他好气又好笑地蹲下看着睡得沉沉的女子,低声叹道:“本该柔柔顺顺地过活,为什么非要去拼命搏一次呢?”
他头一转,身后的暗卫就心领神会,一顶小轿抬到门口。南宫瑾抱着睡得深沉的濮阳繁钰除了这件小屋子,待她躺在了小轿里才继续道:“你们从小门回,别让府内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