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慈的目光转向一边,小二机灵的跑过来上茶,鱼慈挥手让他下去,透过窗棂,一抹金色的光亮刺入眼底,什么鬼东西?鱼慈心底疑惑。
“喝酒,断案,同样没什么意思。”
徐小燕软糯的声音传进耳朵。
“嗯。”
鱼慈应了一声,注意力却被那抹刺眼的亮光吸引。
他揉了揉眼睛,干脆起身跑到窗户边上,头往外一探,明白过来。
“你干什么呢?”
徐小燕问他。
嗯,是面镜子,外面有一个青衣书生,背着书箱,腰悬枚巴掌大的八卦镜,折射了光线。
对了,这书生手里还提了个青皮葫芦,不时抿上一口。
鱼慈离他有点远,看不太清那人的面容。
只见到,那名书生逆着光,大摇大摆的走着,嘴里似乎还哼着歌,周围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他也浑不在意。
“有意思。”
鱼慈呢喃道。
“你在看什么呢?”
徐小燕凑了过来,跟着向窗外一望。
“嘘,仔细听。”
鱼慈伸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动了动耳朵。
“红尘白浪两茫茫,忍辱柔和是妙方。到处随缘延岁月,终身安分度时光,休将自己……是非不必争你我,彼此何须论短长,春前才见杨柳绿,秋风一到菊花黄,荣华终是三更梦,富贵还同九月霜……”
声音越发高亢,如响鼓大锤敲击心田,鱼慈觉得是遇到了高人,连忙迎出去。
“是你!”
大街的一头站定,鱼慈看清那青衣书生的面容,目光一凝,下意识的惊呼出来。
“好久不见,十七爷。”
郭丰舟友善的笑了笑,提着酒葫芦同鱼慈打了声招呼。
“哟,原来也是一位酒友。”
徐小燕跟着鱼慈身后,自来熟的冲郭丰舟招了招手,完全没有想过,面前这个人会是坪山寨的土匪头目。
鱼慈摸不透郭丰舟的来路,指着自闲居,试探:“要不,进去坐坐?”
“好啊。”
郭丰舟点了点头。
鱼慈眉头一挑,姓郭的在官府挂了号,找自己几个意思?为了那块清净玉佩?相枢已除,大不了还他便是。
“你冲我来的?”
鱼慈压着嗓子问道,声音很低。
“十七爷,不是你要找我的吗?”
“我找你?做什么!”
呵呵,郭丰舟轻笑了一声,“十七爷,您贵人多忘事,昨天,可是您托我师兄,找我帮忙的啊。”
“原来如此。”
鱼慈邀请郭丰舟入楼叙旧,给他添了一杯茶水。
“你是周师傅的师弟呀,还真是年轻。”
徐小燕在一旁插话。
“这位想必就是万州县的总差头,徐公子,失敬失敬,在下郭丰舟,见过了。”
“客气,客气。”
徐小燕抱拳道,忽地面容凝固,吞咽下一口唾沫,声音徒然拔高了三个调道:“你就是坪山寨上那群土匪的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