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听出了他话里的隐藏含义:“那你呢?你要去哪儿?!”
余深闻言,毫无温度地微笑了一下。
“去拿高涵的牌。”
半分钟后,余深向就近的委员会裁判借了一双手套。
这种游戏场合下,裁判们自然不会准备工作手套或是橡胶手套,只有几幅备用的荷官发牌时专用的白手套。
不过余深也不在意这些,慢条斯理地仔细戴好手套。
借他手套的裁判表情有些古怪,即使隔着墨镜也可以看得出那皱得像山一样的眉头,似乎是对余深的种种问题感到无奈。
又过去了四五分钟,余深径直带着高涵的牌从楼下回到了大厅,和尤三找过来的旧校区众人汇合。
余深的白手套上沾了点灰黑的墙灰,被他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垃圾桶。
不光是白手套脏了,高涵的牌上也莫名沾了不少水渍,看得尤三心惊胆战。
要不是余深的表情太过于淡然,尤三简直都要怀疑那牌上沾着的不是水,而是血迹了。
“高、高涵呢?”尤三紧张道,“他不跟你一起过来吗?”
“不。”余深随口道,“他的名牌在我这里。这几局他都不会出现了。”
尤三更惊恐了,满面狐疑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余深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转而问了岑浩东一些情况。
根据岑浩东的说法,今天旧校区来的9个学生,除过高涵已经全部都集中到这里了。他们听了余深的提议后,都表示愿意配合。
9人里有一个之前在蔡林文说了小黑屋之后忍不住大哭大叫的女生,她的名字叫做杨森媛,当岑浩东和尤三找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崩溃了,正哭得声嘶力竭地求别人和她对决。
然而,当时旧校区的其他人也都处于揣揣不安之中,没有人愿意应她的挑战。
不过现在有了余深,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如余深所猜想的那样,旧校区学生们的手牌果然都是按照311的张数领到手的,呈现出一定的规律性看作话。
唯一的问题就是,8个人的牌可以消除地干干净净,但旧校区却有整整9个人。
因为每个人的卡牌上都有标记,蔡林文也在明面规定了一个人的牌不能给两个人用,这就注定9个人里必然要有一个人被剩下。
“这一轮我交两个筹码进门。”为了安抚大家,余深态度很是果断,“从下一轮开始,尤三交两个筹码进门,就这样轮换着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也没功夫去考虑这个办法合不合理了,都纷纷照做。
余深承担起了管理所有人卡牌的重任,他站在三张比赛桌的中间,不断地给大家发平局用的牌。
其他人一领到牌,就在裁判的监督下迅速消掉,一人重复四次这样的流程后,再匆匆跑往楼下找门。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余深则等所有人弄完,留到最后一个才离开大厅。
他出去的时候,警报还没有拉响,原本像幽灵一样隐藏在厅里的新校区学生正排着队往大厅外走,看样子是准备集体进门了。
刘佩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手上拿着一个铁托盘,给新校区的学生们发放进门所需要的筹码。
新校区果然也已经结成了平局同盟。
不过对这一点,余深并不意外。
他知道梁卿书必然会有所行动,所以从游戏一开始,就重点注意过对方的动作。
直到看到梁卿书派刘佩去召集新校区的学生们,余深便明白了,梁卿书和他考虑的,其实是一样的事情。
两人都想用平局的方式,带着各自校区的学生们从游戏中安然而退。
而且新校区的手段似乎还更加冷血一些,连学生们的筹码都跟着一起收了,直接杜绝了玩家们私下互做交易的可能性。
余深没有做过多停留,他扫了一眼发现新校区里并没有眼熟的面孔,就打算离开。
既然这些里没有认识的人,那到时候能利用的就只有……
“余深。”正在这时,忽然从他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脑中所想到的脸和这道声音重合,余深转过身去正是梁大少爷。
旧校区9个人领到的每种牌的数量分布如下
红心黑桃方块梅花ker
31001尤三
03101余深
00311高涵
10031同学
31001同学
03101同学
00311岑浩东
10031同学
31001同学
这个表大家竖着看,不要横着看
拿红心来说,竖着看就会发现尤三和同学领了3张,同学和同学领了1张,于是3和3互相消掉,1和1互相消掉
当然最后还有同学的3张,这个没法消除,只能剩下
所以说前8个人的可以互相消除,第9个人的牌会剩下,要交两个筹码进门,余深的意思就是大家轮换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