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从地下室拿红酒出来,远远看见程祁川在跟初温交谈,他等了会儿给足两人时间,才喊道:“温温下来吃饭,祁川去叫妈妈跟妹妹。”
程祁川看向站在楼下的程成,转回头视若无睹越过初温。
初温收回视线,在程祁川擦肩而过的瞬间侧身下楼,她知道该怎么去做,她认得清。
转学过来已经临近期末,镇上的教育跟市里的教育差距大,初温怕跟不上进度自觉的翻开陈旧的书包将试卷拿出来刷题。
做完题已经是晚上10点,初温收起试卷偶然看见对面的漂亮哥哥撑着窗口在看星空。
夏日的夜晚没再响起蝉鸣,阵阵清风吹过,细碎的发轻动,露出慵懒俊朗的面孔。
初温顺着他的眸光看向布满星光的夜幕,忽然间,喧闹的心渐渐趋向平静。
再回眸对面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初温静坐一会儿起身拿衣服洗澡。
周一,程成公司忙没空送初温去报道,他将睡梦中的程祁川拽起来,强制要程祁川送初温去报道。
初温跟在程成身边认真地反复重复,“我可以自己去学校。”
睡眼惺忪的程祁川听见初温的话,烦躁地压住空调被不耐的喊道:“爸,你听见了没?她自己能去学校。你实在担心就让杨伯送她去。”
喊完,他精神虚脱再次进入沉睡,昨天敢跟宿舍连麦打游戏玩到凌晨四点,就是因为今天早上没课。
程成7点将他叫醒,他都能感觉到心脏骤停快要猝死的压抑。
杨伯是家里给程颖汁配的司机,程颖汁昨天跟初温闹不开心,今天怕跟初温出门,破天荒的提前起床,让杨伯送她去了学校。
现在家里能送初温的只有程祁川。
程成怒不可遏地再次拽起程祁川呵斥他。
“杨伯早送颖汁去了,你昨天玩游戏玩到几点!整天不做点正事,你是二十岁不是十岁!”
“4点。”程祁川随口应道。
程成气的想揍他,程祁川立刻翻身烦躁地抓起身边的手机给裴以洵拨去电话。
“喂。”
低沉微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勾得程祁川的声音也跟着暗哑一个度。
“以洵,你上午有课吗?”
“没有。”
“帮我送小屁孩去学校报道吧。”怕裴以洵不答应他补充道:“周末请你吃饭。”
程成打断程祁川的话,骂道:“自己的妹妹让别人送,你也有脸!”
程祁川掀开眼皮看向程成,说的话气得程成无话可说,“你想要你儿子疲劳驾驶带着她共赴黄泉直接说。”
电话那边的裴以洵端着玻璃杯接水没有搭话,他也更倾向程祁川自己送。
“我查了路线,真的可以自己去。”
清脆的声音还有些稚嫩,像是出生不久的雏鸟拼命证明能够自己能捕食,竭力地做出努力。
裴以洵心软,喝尽杯里的水,出声道:“你跟我一起。”
裴以洵能够答应已经不容易,程祁川拿过程成手中的钥匙,看也没看初温直接下楼走到车库,启动白色宝马开空调,高大的身体占据整个后座。
程成猜的八九不离十这小子肯定换地方睡觉了。
他带着初温走进车库,打开后座车门果然看见程祁川躺在后座睡觉,他糟心地关好车门,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让初温坐进去。
“温温,我已经跟学校联系好,你去初中部教导室找陈老师,她会给你办报到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