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俞明哲教员在吗?”包天笑站在门外,礼貌问道。
“我就是,您是哪位?”俞明哲站起身来,好奇看着门外的灰袍中年人。
“俞先生你好,鄙人包天笑,来的突然,多有打扰。”包天笑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钏影楼主,早闻大名,还请里面进。”俞明哲热情道,心里暗暗惊讶,这才刚走了雨巷诗人,又来了一位报界名人。
包天笑年轻时多是翻译外国小说踏入文坛,后来年长应聘赴上海任《时报》编辑,自此开始发表小说或杂文,因他文笔极佳,也收获了一大批读者,多有报社请他撰稿。
自前年小说潮高涨,大东书局开创《星期》周刊,请他做主编,在他编辑下,周刊中小说、诗歌、杂文等百花齐放,如今《星期》周刊在沪上颇受欢迎,新一代文学作者也多曾投稿,如戴望舒便向《星期》投稿过。
这段时间,俞明哲读报,也读了不少《星期》周刊消遣时间,还曾萌发抄书的想法,没想到如今人家主编倒是先找过来了。
两人相互寒暄几句,包天笑说明来意,“我听闻俞先生的事迹,很是感动,又听了俞先生翻译的《致云雀》,实在觉得诗歌翻译的极佳,正想为《星期》筹稿,俞先生意下如何?”
“能在贵刊发表文章,实在是我的荣幸,包主编是翻译文学作品的专家,明哲如是有写的不好,还请不吝赐教。”俞明哲微笑道,心里倒是巴不得刊登报纸,若是能赚些银元当做开销,也是一笔不错的来源。
“俞先生谦虚了,这首《致云雀》译的极好,不必再做修改,稿费便算五银元如何?”包天笑见他点头,当即掏出五个银元,见俞明哲爽快手下,又笑道:“俞先生可有其他译作,或是著作,也可以拿出来,我们《星期》周刊各类文学作品都可发表,若是有合适,倒是可以一起发表。”
俞明哲收好银元,心情大好,笑道:“先前作了一首诗,叫朋友拿走了,我先给包主编看看。”
拿起钢笔,将《断章》再次写了一遍,包天笑接过稿纸,默读几遍,神色欣喜,当即要了这首诗。
银元再次到手,感觉沉甸甸的荷包,俞明哲整个人精气神都好了起来,接着道:“肚子里本来还有个小说故事,只是还没来得及写出来,等这两天我写好了,再向贵社投稿!”
“我们报社随时欢迎俞先生来投稿。”包天笑收好稿纸,很是高兴。
因俞明哲接下来还有课程,两人闲聊几句,便约定日后再聚。
上午结束了课程,得了空闲的俞明哲连忙赶回办公室,把《胭脂扣》的内容写了下来。
如今鸳鸯蝴蝶牌的爱情小说销量极佳,想来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也不会太差,写出来多少挣一些稿费,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俞明哲决定要做好一个文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