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可是在任务中,再加上年青人浑身纨绔气十足,压根就不是她的菜。
所以正眼也没回看一眼。
“这事,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李重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笑着问道。
“当然奇怪,童照林之前防我们防的那么深,这场拍卖会就像你说的,有可能就是为了试探你的眼力。”白菁一说起正事,脸色立刻变的认真冷酷起来:“但突然之间,改变了态度,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
“他说你跟那什么副总裁关系好……”
“难道是行之集团的副总?那个资料上都查不出来的大问号!”
李重楼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
之前范雷给两人的资料,只查到行之集团的一点浅薄消息。
很多深层的信息都是问号。
但公司架构主要成员,却基本都能查出来。
可偏偏副总裁职务,也是个红色问号,这代表着连范雷跟国家机器都没能查出这个人来。
初看资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些问号填上。
但现在想起来,问题就来了。
人都查不到,这代表着此人根本没有任何社会关系链。
否则就算再隐秘,也不可能隐藏的这么深。
而童照林却说李重楼是这个神秘人的朋友,这就很奇怪了。
“难道,就在我们跟那个陈玉林发生冲突的时候,童照林得到那名神秘副总裁的关照了?”白菁秀眉微皱,说出自己的猜测。
李重楼轻轻点头。
这是最靠谱的假设,其他可能都无法解释童照林的反常。
但这个假设,却又毫无依据。
毕竟,李重楼压根就不认识什么副总裁,连他是男是女,多大年纪都一概不知。
怎么就凭空产生了关系?
“我现在怀疑是我们的身份有可能被人识破,他们故意引我们入瓮。”李重楼考虑了一番后,说出自己的猜测。
但立刻就被白菁否定:“不可能。”
“我仔细观察过童照林,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敌意,说话语气神态都能伪装,但唯独眼神只能掩饰,无法伪装。”
“我大学学的就是犯罪心理学,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番话,让李重楼陷入了沉默。
既然不是请君入瓮,那又为何呢?
难道是迫不及待跟自己做这笔生意?
行之集团要是这么容易进入,那可至于让自己跟白菁来执行任务?
一阵阵迷团,在李重楼心底丛生,只觉眼前迷雾重重,好像少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先别想这么多,想想怎么应付童照林吧。”白菁将之抛于脑后,说着自己的行动计划:“既然他已经信任我们,那就让人把准备好的那批东西送过来。”
“先达成交易,然后再借口对货物安全问题存在疑虑,打入内部。”
“如果他带我们去行之集团,再见机行事。”
“要是不带,我们只能用最笨的法子,在文物上装监听器。”
说到这,便被李重楼轻声打断:“那是找死。”
“做古玩这行,眼力是首要的,行之集团必有众多专家。”
“这些人,能做到肉眼分粪便字迹、笔画的不同,甚至分出电砣跟手砣痕迹的区别。”
“你想在他们眼皮底下,藏监听器,无异于是在告诉他们,我们是卧底。”
以李重楼对古玩行的了解,白菁的后续计划都不成立。
“那要是童照林不带我们去呢?”白菁担心道。
“放心吧,他会带我们去的。”李重楼却信心十足。
他不擅长安排什么计划,但一切自有定数,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当!
这时,拍卖会台上的大锣被人敲响。
一名身穿燕尾服的中年人,拿着话筒走上舞台,进行常规开幕演讲。
每个拍卖行都有自己的开场辞,丽宝斋的开场辞,李重楼都听腻了,所以压根没听。
跟白菁埋头商量着后面的事。
见两人在现场这么亲热,身边不远的杨少,眼中嫉妒如火。
他就喜欢有主的女人,那种把女人从别的男人手里抢过来的感觉,也是征服的一种。
像白菁这样的女人,就更令他兴奋了。
“小子,你很不幸,遇上了我。”杨少心里已经搔痒难忍,脸上笑容变态至极:“今天这场拍卖,将是为我杨千开设的专场服务!”
“我会当着你的面,把你心爱的女人抢走。”
“而你,只配远远地看着,我如何肆意地玩弄她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