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徊随手甩出一根细小银针,针头渗入蒙面人的手腕,让他失了力道,短剑随着“嘭”的一声,落于地面上。
蒙面人这才发觉四周还有其他人,眉头一皱,转身便要离去。
与此同时。
屋内灯火骤然亮起,再一看,墨家人已在门口跟窗前等着他。
江徊捉住身边的绳子,从房梁上滑下,稳稳的落在墨子痕身边,勾着笑:“我说得可没错吧!他一定会来的!”
这瓮中捉鳖的戏码可是她想出来的。
墨子痕把人往身后一拉,随口应了一句,“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墨子介从窗边翻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往蒙面人的脖颈处狠狠劈了一刀。
“怎么就我在动手?”墨子介接住倒下的人,回头,奇怪的问了句。
这蒙住脸面的人看着都是要吞毒自杀的情况了,怎的还就只有他把人劈晕的?
墨子卿上前,扯下他的面具,与之前那个被抓住的人并不是同一个。
他皱了皱眉,“不是一个人。”
这几日的调查下来,墨子介的说法确实是对的。
这些全是当年死里逃生的宾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才会惨遭毒手,还是说他们都知道些什么。
在当时所有的人里,只有他们墨家是被蒙在鼓里的?
“我认得他。”江徊探了个头出来,在看到那张脸之后,愣了一下。
她跟着皱起眉头,“三皇子身边的人。”
江徊记得上次与三皇子见面的时候,就是这人在身侧说话的。
应该是他的心腹。
真是奇怪。
“那个时候三殿下才刚满两岁不到。”墨子卿抿了抿唇角,“看来三殿下跟我们的交好的确让一些人坐不住了。”
宫旬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然的话对面不会这么急着要把这事撇到他身上。
不过是些拙劣的把戏。
“那就将计就计。”江徊笑了起来,“谁是螳螂谁是蝉,还不好说呢。”
……
一日后。
小城突传出一个噩耗,张家员外偶染病疾,昨晚便已安然逝去。
张家低调进行葬礼,什么都不让别人所知道。
葬礼一完,全家便一起匆匆搬离了小城。
宫内。
“下一个目标如常进行,那个人没回来,估计已经吞毒了。”那人隐在黑暗里,手里捻着一封信。
只闻得他一声冷哼,“让别人继续去。把剩下的都解决掉,不能留活口,张家那边,派人也去盯着,不能有纰漏。”
他的话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若是有异常,不用汇报,直接杀。”
宁可杀过,亦不可放过。
面前的黑衣人俯首,低眉应声:“是,殿下若是不放心,我这便去杀了他们。省得殿下再操心。”
“不用,不必多事,我说什么便做什么。”那人似对他的话一点都不喜,冷哼一声,把手里的信随手一扬。
信封随着风轻轻荡荡飘落在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把头低得更下了点,“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办。墨家人那边……”
“若是他们真能找到我,那倒是不枉墨家这么久屹立不倒的地位。若是找不到,那就是他们无能,等我登位,他们必然是留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