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瑜微微皱眉，不单是因为笑声太难听，还因为……他的手机没有信号了。

之前虽然信号不太好，但好歹能断断续续坚持一下，偶尔找到个神奇的角落甚至还能有3G的速度，现在嘛……

什么都没了。

“你开信号屏蔽器了？”

这话虽然是疑问句，但说出来却是陈述句的口吻，这样平淡的拆穿一下子就把那个鬼给噎住了，因为……他就是用了信号屏蔽器_(:з」∠)_

“我……哼，你猜到了又怎么样？”那鬼强撑着气势威胁道:“现在鬼市里所有地方都没有信号，你们也没有办法出去，连信息都传不出去，就算你们是什么地府临时工，就两个人你们也是独木难支。”

“呵呵，趁这最后的时间好好享受吧，等集会正式开始，你们可就没这么舒服了。”

“等一下，”楚景瑜忍不住发出疑问，“集会还没开始吗？我以为你们就是和花鸟市场一样的，每天都开的。”

那鬼没答，秦朔伸手一捞，一缕阴气从上面的窗户口上传了过来。

一群人上去一看，哪里有什么厉鬼，只有一个秃头抠脚大汉鬼，满脸惊慌地缩在角落里。

“不不不，刚刚不是我在说话，我只是在这里打工的。”

“你们不要抓我啊！”

……

秦朔从角落里翻出了一个破旧的布娃娃，身上还撒着一层燃烧过的纸灰。

“傀儡符，那个鬼只是在这留了个分·身。”

“……这是什么不来上班的新方式？留个傀儡在这，本体躲在家里睡觉？”楚景瑜不可思议地感叹道，他询问那个大汉:“你在这是负责干什么的？见过这个鬼的本体吗？”

“我……我就是来当客服的啊，”大汉踩着自己的人字拖往角落里又缩了缩，肥肉横飞的脸上满是委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老板…哦不是，这个厉鬼他面试我的时候就是个娃娃，我还以为他是传说中的那种傀儡娃娃鬼呢，原来他不是吗？”

………你的语气，为什么还有几分遗憾？

生怕他们不信，大汉还当场给大家展示了一下他平常是怎么上班的。

拿出一瓶不明液体，刷刷给自己嗓子里喷一喷，接到玩家投诉电话，掐着兰花指开口:“亲亲你好，这里是客服小Q，请问您有什么事呢？”

楚景瑜:“………”

现在客服需要的技能范围那么广吗？

………

几人挨个审问了一下那大汉，发现他确实啥都不知道，只不过因为愿意用撒娇卖萌的方式来上班，信息素还刚好可以变声，所以在这混工资来着。

至于那个厉鬼，根本没人见过他，每天早上出来买早饭的就是那客服大汉，连大爷都不知道他具体长啥样。

本来楚景瑜还想让那大爷查他们这鬼市里的租户记录，但没想到一问大爷就哭了。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啊！他当时进来的时候，是鬼王的关系户，我哪里敢真的查他，随便交了点资料给我就忽悠过去了。”

“我要知道他居然会把那种集会给引过来，我才不会让他进来呢！”

“打扰一下，”楚景瑜挠挠头，迷惑地询问，“我刚才就想问了，那个什么集市，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爷叹息一声，异常沧桑地搓了搓自己的脸，满脸都是觉得自己要提早退休的担忧:“那是处于我们鬼市中的一个特殊集会，很少才会召开，我们一般都会称它为……”

“剁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