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鸾花钱买了上好的药材就带着卞祥走了出来 此时日头以近正午钟鸾就准备找个酒楼带回去些许酒菜,好联络一下感情 两个人在街边找了一家比较热闹的酒馆,酒馆门脸一看就很阔气,三层的木制小楼。 钟鸾二人上了二楼,找了两个靠窗户宽敞的地方坐下,叫来店家直接去准备上好的酒菜,他则是喝着清茶,观看这江南建康府的胜景 这酒楼的效率还是挺高的,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小厮就过来说将菜收拾好了,钟鸾站起身来,丢给这小厮一两银子,叫他找人将酒菜送到安道全府上,剩下的就全当赏给他的。 小厮哪里敢不从,连连道谢一溜烟就去安排找人去了 就在钟鸾准备起身带着卞祥一起离去,回安道全家的时候,突然。 外面的街道上爆出一阵的喝彩声,钟鸾好奇,又走回窗户边上,探了个身子,寻声望去,只见得离得酒馆不远的地方,有个汉子在那里舞枪弄棒。 一看就知道是走江湖卖艺的,周围里三圈外三圈围着都是人,鼓掌叫好络绎不绝,刚刚的那一阵喝彩声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好奇之下,钟鸾便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正在耍着一根齐眉棍的卖艺的卖艺的那个汉子,果然是有些真功夫的。 一根齐眉棍在他的手里好像是活了一般,虎虎生风,灵活自如,倒是好武艺。 “卞祥,此人武艺如何?” “倒是耍的好棍棒如是比拼兵器技法,十五合之内绰绰有余” 钟鸾摸了摸指节,大致也是知道了卞祥的意思,若论技法此人倒是能和卞祥来上十回合,若是在加上气力和经验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走下去看看” 钟鸾又撇了这个汉子一眼 钟鸾二人到了那个汉子摊子前面,便上下的打量了起这个汉子, 身高八尺,黑里透红的圆脸上生着一双刷子眉,嵌着一对环眼,嘴大唇厚。 长着像荷叶般高宽的两只耳朵,声洪似钟,虎背熊腰,肩如同两座山峰,胳膊好似木檩条般粗细,膂力过人。 虽然身材比较壮,但是脸上,确实几乎见不到肉,皮包着骨头,面皮微微有些泛黄,三缕小胡,病殃殃的模样。 但是耍起棍来确是不凡,劲道十足,威猛异常,真好似那猛虎下山一般。 过了不大一会功夫儿,那个汉子便耍完了,微微有些出汗,但是气息很匀实,当下汉子将手中的齐眉棍放了下来,朝着周围的人群沉沉的一抱拳。 朗声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哥哥兄弟留步了。 小人今借建康府宝地来卖艺献丑,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只为混个活口,凑个车马钱,您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手里如果有余钱,赏下些。 小人拿回去买米买面,端起碗来念您各位的好处,小人在这里先谢过大家了。” 说完,着汉子便从身后拿过来一个小竹篓子, 那汉子低着头,拿着竹篓走了一圈,可是没有一个人掏钱,都是往后躲,汉子微微的叹了口气。 就是有人掏钱最多的都是三文, 心中也是极为无奈,其实也不是这些百姓不肯给其钱财,实在是这江州知州蔡九着实是贪污太重,剥削太狠。 能再次看表演的,不是穷百姓,就是小商人,一纹钱都要紧着花,哪里还能自助他? 其实这个汉子也是知晓,因为他在江州各地都是表演过,此次怕是整得最多的了 等到走到了钟鸾的跟前,钟鸾看了这个汉子一眼,而后给了卞祥一个眼神,卞祥领会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锭好大的银块子银子,看分量差不多得有十几两,丢入这汉子的竹筐中。 那汉子一直都是低着头,突然感觉自己手中笸箩一沉,抬头就看里面多出了十几两白银,便是一惊,这十几两银子够他几个月挣的了,当下一在抬头,便要看看是哪位看官如此的大方。 一抬头,正好看到好俊的一个书生也在微笑着看着自己,当下那汉子朝着钟鸾沉沉的一抱拳,说道 “小人,多谢这位公子赏赐,不知可否告知名姓,好叫小人传扬好汉的豪爽英明!” 钟鸾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 “好汉真俊的武艺,小可真真喜爱,这十几两银子不成敬意,相逢即是有缘。 好汉上个面皮,去吃顿酒菜可好?” 听得钟鸾如此说,当下那汉子也不再说什么,朝着钟鸾又是一抱拳,将银子往自己的怀里一揣,收拾了一下摊子。 眼睛却是不断打量着眼前二人 钟鸾看见此人大致收拾好了,也当下问道 “不知好汉名讳” 那汉子闻言,也是朝钟鸾一抱拳,说道: “好叫官人得知,俺叫薛三,河南洛阳人,祖上传下来些许枪棒功夫,俺这是祖传的生意” “不知好汉名讳” “额俺叫薛三,河南洛阳人,祖上传下来些许枪棒功” “不知好汉名讳” 钟鸾的三次询问,就是好脾气的人都要生气了,此时这个汉子也就有些恼羞成怒了! “俺不是已经跟你说了这件事了吗!?你怎” “薛永,河南洛阳人,江湖人称称作病大虫,家中本是老种经略相公麾下的一员将官。 只是因为恶了上司这才流落江湖,看着打把势卖艺为生” 听的钟鸾之言,那汉子直接楞在了哪里,过了好一会,这才说道 “这位好汉怎地知晓小人,还如此的清楚小人的底细” 这薛永的变相承认,也是肯定了钟鸾的猜测,钟鸾拍了拍薛永的肩膀,说道 “这你不是讲话之所,前边不远处就是我兄弟家,咱们到哪里喝酒。” 薛永哪里不肯,原本他还以为此人是个富家子弟想要招揽自己当个打手,他这么直性的汉子,哪里肯干这种事。 心思报个假名赶快脱身而去哪知此人如此知晓自己,也是激起了薛永的好奇心,这书生一看见不是一般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