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侯爷上前微微行礼:“芳姑好,今日我们已从别院迁回候府,特来向母亲请安。”
“老夫人今日正在为两个小主子诵经祈福,还得闭门五日,叫侯爷您五日后再来。”
墨侯爷吃了闭门羹,倒也是在他意料之中。在他心目中母亲心中就只有父亲一人,父亲在时还曾享受过母亲的慈爱,自父亲身故的消息传回来,母亲便像是换了一个人。
“那我五日后再携妻儿来给母亲请安。”墨侯爷再次微微行礼,准备回去了。
“夏日暑气中,老夫人叫老身叮嘱侯爷,饮食上切莫贪凉,夫人也要保重身子。”
“谢过母亲,儿子谨遵教诲。”墨侯爷又向院中行了一个礼,当是问过母亲安了,便告退了。
“方静,他走了嘛。”一个跪在佛前,手持佛珠的老妇人问道。
“回夫人,少爷走了。”芳姑微微欠身,将老夫人扶起来。
虽是常年青灯相伴,老夫人愈发的显的慈悲,花白的头发倒也没有看起来风烛残年之态,反而显得很慈祥。
“方静,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现在我是老夫人,夫人是熠儿娶的芷兰。”老夫人缓缓起身,又点了三支香虔诚的插在香案之中。
“是的,老夫人,老奴记下了。”
“熠儿看着可好?”
“回老夫人,一切都好,看着白净了不少,还是我们京中的水土养人。”
“凌风那小子说这次熠儿要在京中常住,暂时不回营中了?”老夫人继续问道。
“是这么说的。”
“也好,打仗伤的是无辜百姓,积的是自己的冤孽,在京中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很好了,可不能像他父亲一样,说没就没了。”老妇人手中转着佛珠,垂眼叹气道。
“夫人,你可别这么想。”一旁的方静关切的看着老夫人。
跟了夫人一辈子,老夫人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比亲闺女都还亲。
“好好好,现在幸得还有你陪着我。”老妇人也同样真切的望着芳姑,主仆二人竟惹得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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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堂
“可儿,你将堂嫂送来的贺礼拿来我看看,可得送点什么回礼才好。”白芷兰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叫可儿将盒子拿了过来。
打开一看,就是两对银镯子。
可儿在一边瘪嘴道:“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两对银镯子,还让夫人在日头下说这么大会子话,再站一会可不要中暑了。”
白芷兰关上盒子的盖子,递给可儿:“休得无礼。”
可儿继续为主子抱不平:“可不是嘛,论起来她就是一个奶奶,可小姐您是候府夫人,她以前就隔三差五的到你面前搬是非,变着法儿的打秋风,今日你才回来,就落得一顿恶心。”
“好了,别说了,这是在候府大宅子里了,不是在我们的别院,小心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了去。”白芷兰低声喝道:“以后这种话别再说了,侯爷听去了,又要去大房算账,平白添些麻烦。”
可儿这才紧闭双唇,不再言语。
“夫人,夫人,小主子们好像生病了,我娘请您过去看看。”莫欣急匆匆的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