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显而易见。
此时的白竹乖巧的坐在太后侧,对齐淮本投去的目光倒炙热的很,坐在太后另一侧的顾寒月,也被这股热浪吸引了注意力,顺便了个白眼。
齐淮本的颜,是公认的,但他乃天选之子九五至尊,怎不见白竹对自己这般热忱?
莫名的醋意弥漫开来,太后处在一热一酸中间,嗅到了丝丝不对劲。
圣上不似传闻中无情,白答应却应了传言真想出宫。而齐淮本,貌似真如她所想,翘了圣上的墙角。
身为后宫之主,她应当极力阻止,保卫干儿子的爱情!
“那齐王事情可办漂亮了?”
“已办妥八九,只是。。。。。。”齐淮本话未完,瞧向了太后身侧变身人形小太阳的白竹,“有一事,白答应始终不肯告诉臣。”
铺垫做好了,剩下的,看小弟发挥了,希望默契还在。
太后转向白竹,眉心拧出几条深深的额纹。
自入宫以来,她便持续不断的挑战顾寒月的底线,每每作妖被罚,竟还能乐不思蜀。太后心里突突的,总觉得没好事。
“你我都是妇人,有何事不妨说给哀家听听,哀家也好帮你出谋划策。”
“话已至此,我也不好再隐瞒了。”白竹亮出一张苦瓜脸,如果现场有洋葱,她还能再挤出几滴泪。
“回太后,我之所以想出宫,是因为我有隐疾。我自小身体赢弱,七岁那年不知怎的,高烧不止,差点一命呜呼。幸家母寻得深山老道,为我续了命。可自那之后,每逢三逢七,我便会悄无声息的转变心性,好似我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白竹眼睛里都是戏,随着表述的内容,眼神也渐渐变得飘渺。
“本以为这病不打紧,可我最近发现,在我转性后,这具身体会做一些极端的事。前几日,我竟徒手拧断了一只鸡的脖子!若我继续留在后宫,下次手里就不知是谁的脖子了!有道是不能为国出力,但求管好自己,这也算是全了我的爱国之心了。”
对不起了鸡兄弟,都怪冷宫刀太钝,让你痛痛快快归西是我最后的温柔。
太后虽心有疑惑,但却挑不出白竹话里的问题。听伍德前几日来报,白答应确实徒手弄死了一只鸡。
情感烘托到位,上座的太后和顾寒月,都变得认真且严肃。
照此发展,送她出宫也不是不可以。顾寒月手持玉玺赞同她出宫!
帝王能屈能伸,保一命不容易。他刚才都已经想到了自己被白竹拧脖子的画面,真真恐怖如斯。
“既如此,母后不如成全了白答应的爱国之心吧。”
太后微微颔首,“可白答应救了哀家姓名,理应重赏,享荣华富贵。”她与云卿如此相像,太后实在不忍,再次回到睹物思人的模式。
“既如此,那不如。。。。。。”顾寒月左思右想,最终目光定在了齐淮本纤长的身影上。
“不如交予齐王照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