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他爸无所谓,儿子有的是。李胜利的死对他来说,真的就是数字的浮动。倒是他妈,失去了这个儿子,相当于失去了精神支柱。”
陈粒辛叹了口气:“在商言商,刻薄寡恩。有钱人的世界也挺残酷的,没意思。”
说的有点沉重,易粒粟一时没接上话。
些许沉默过后,二人都不知如何再搭上话头,都不由地想起之前排练《梁祝》时的种种,尴尬的气氛开始蓄积蔓延。陈粒辛赶紧找了话题:“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
易粒粟说:“医院有护工,我就看着,也没多少事。”
陈粒辛挠挠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梁的家人没来?他父母呢?听他说过父亲是做生意的,平时很忙,但母亲不工作,应该有空啊。”
易粒粟皱着眉头:“我也奇怪,邱萌儿跟我说,梁栗粟来医院的时候清醒过一阵子,从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给她,说在医院花钱就刷卡,但不要联系他家里人。”
陈粒辛想想:“可能是担心家里人知道后会难过吧。”
易粒粟还是皱眉:“邱萌儿这几日也一直不在。按理说,梁栗粟为了她才受的伤,她该陪着。没想到她却当起了甩手掌柜,不知在学校忙什么。”
陈粒辛知道邱萌儿的意思,她肯定是想把照顾梁栗粟的机会给易粒粟,就随口说:“可能真有事。不过也没事,接下来就我来吧,你回学校休息,这些天够辛苦的。”
易粒粟感激地看了陈粒辛一眼,把削好的一个苹果递给他。
陈粒辛本想推辞“你吃吧”,但看到易粒粟诚恳的眼神,没好意思拒绝,只是犹疑了下,便欠身接过,说了声“谢谢”。
易粒粟继续看着他,问道:“如果李胜利拿我来要挟,你会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