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刘太医,她实在想不通,为何黑衣人让她下毒,还要让她想办法找刘太医来给侧妃看诊。诊出她中毒,闹得人尽皆知吗?
就在刘太医的手即将搭上傅知夏手腕的一瞬间,青萝冲了进来,一把推开刘太医。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放肆?我今日倒要看看,你们主仆二人,又在搞什么名堂!”曾若兰示意刘太医继续,素云上前一把抓住青萝的头发,将她按在地上。
刘太医见机走上前去,再次准备把脉。
“你敢!”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裴云彻及时赶到。
他沉着脸,从曾若兰面前走过去,来到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太医。
刘太医立刻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殿下恕罪,下官只是奉太子妃之命,来给侧妃娘娘看病。”
裴云彻抬眼看向曾若兰,她顿时被他的气场震慑住了。今日的殿下似乎与往日不同了,但是具体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我只是听说侧妃病了,好心请了太医来给她看病,实在不知哪里做错了。”
愚蠢而又不懂安分的女人,被人利用都不自知,裴云彻根本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带着你的人,即刻消失。”他眼神扫过素云,素云低下头松开了青萝。
“殿下,我......”
“没听懂?”曾若兰话都没说完,就被打断。
她看了看裴云彻,又看了看傅知夏,最后一咬牙,甩起衣袖扭头走了。
“刘太医。”就在刘太医准备跟着曾若兰一起走得时候,裴云彻叫住了他。
“殿下有何吩咐。”刘太医刚站起来,又跪了下去。
裴云彻缓缓坐到床边,摆正衣摆,冷冷得看向他。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往后主意再打到东宫来,本宫决不轻饶。”
“下官实在不懂殿下此话何意。”刘太医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不想死就滚。”裴云彻没心情听他废话。
刘太医立刻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跑,看着他的背影,裴云彻一脸厌恶。
下毒第二日,便着急派个太医来确认,若是傅知夏的毒没解,或许不消明日,整个京城便会知道,当年父皇昭告天下,太子之毒已解事假。
太子无后,便是失德,连带着,父皇的威名也会受损。此人一步棋一下十五年,他当真好奇,撕下此人的面具,会露出哪张面孔。
十五年前母妃病逝,父皇封他为太子,然后他中毒,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
当年他才五岁,祁王八岁,安王七岁,殇王刚出生,毒不可能是他们下的。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怀疑的目标,只是对方隐藏得太好。寒锐由始至终出现在大渝不超过三次,每次都如鬼魅般行踪难测,要找到蛛丝马迹实属不易。
如今七夜重启,正好用寒锐之事来检测七夜的实力。至于七夜由谁所创,母妃除了是父皇的淑妃,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身份,也许往后,他都能一一找到答案。
他低头看向傅知夏,指腹轻轻摸索她的脸颊。
“别去,会死......”傅知夏呢喃着什么,可惜裴云彻听不懂。直到三天后,太子少傅北上途中遇害之事传回京城,他才恍惚明白,傅知夏说的别去,会死,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