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有海浪的声音,眼前耀目的白光逐渐褪去,眼底是窗外的海岸。
“妈妈,妈妈!”
薄隽听见小七的声音,久违地体会到灵魂被禁锢在角色的感觉,视野随着小七的运动变化,看着另一个温柔的女人弯腰抱起小七。
“怎么了宿宿?”女人这么问。
宿宿?
薄隽一愣,不是叫小七吗?
“妈妈,那个叔叔什么时候再来啊?”小七这么问,“不是说今天来陪宿宿过三岁生日吗?”
“快了,”女人摸摸小七的头,想了想,“嗯……妈妈给宿宿讲个故事吧,讲完那个叔叔应该就来了。”
“好啊。”
小七应着,女人抱着她坐到摇椅上,边等人边讲故事:“那就接着讲那个小鲛人的故事吧。”
小鲛人?
百年前的那个被抓住的小鲛人吗?
薄隽心思一动,凝神听着。
“小鲛人?是那个被人们挖了眼睛的小鲛人吗?”小七歪头问,“她后来怎么样了?”
“听妈妈讲,”女人哄着孩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陷入了回忆,“那个小鲛人被人们挖了眼睛,挂在船桅上哀嚎。人们刮了她的鳞片用惨叫声用来吸引其他鲛人,果然有很多鲛人冒出水面,他们愤怒地要爬上船攻击那些在船上的人类。
“但是刚刚爬上船就有人突然冲出来用枪弹打伤了他们,用特质的网子困住了他们,为了防止他们蛊惑人接着捅瞎了他们的眼睛,将他们的尾巴打断防止被攻击,实在挣扎厉害的鲛人被枪弹打成了肉筛。”
小七缩着脖子,薄隽同感恶寒从脊背爬上来,胃里有些恶心。
这段和镇民的传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