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元?”扶泞不屑,“他算是哪号人物,也值得魔族那帮老家伙丢人现眼地拉帮结伙?”
要说强,至少在如今的九州而言,没有人能比得上扶泞。
毕竟,他成长起来的那段时代,才是真正的腥风血雨。
——魔族老魔神魂祭,诸方魔族都恨不得来分一杯羹。
而他作为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甚至连功法都是靠自己一次次摸索出的下等品阶的魔,却能坐稳魔神的位子。
其中辛苦,可见一斑。
“罢了,没了本座,他们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扶泞叹道。
随着时间流逝,他能愈发清楚地感知到周身的魔气正在消散,他额间水仙花鲜艳的红色也大有褪去之意。
他暗骂了一句,随后起身,端的一副高冷自持的模样,不过须臾,就回到了顾沉舟的院子。
他踏进门前的一瞬,还回头看了眼,眸底划过一起笑意,“真是劳你费心。”
“不辛苦,若非如此,怎知阁下深藏不露呢?”
蒋拂从暗夜中现出身形,颇有礼貌地行了个礼,道。
“与你无关。”
“既是出现在我昆山派,又何谈无关?且阁下借用的是我派澄鹤仙君亲传弟子的身体,这要是出了什么闪失……”
蒋拂仍是神态自若地晃着他的扇子,扶泞转身,后背靠着门框,拧着眉。
“我连离元都不放在眼里,你觉得,区区一个仙君,又能奈我何?”
蒋拂轻笑,“离元老道只是功法仙术高深些,重礼法,阁下自然不放在眼里,而我们年轻气盛的澄鹤仙君就不一样了。”
“哦?”扶泞唇角勾了勾,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说来听听。”
“山下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若是换成我们澄鹤仙君,那真是比狗皮膏药还惹人忌讳,不死不休。”